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孩童竟然不哭了,望着柳朿,使劲揉了揉脑门,吸溜吸溜鼻涕,嘿嘿憨笑着。
小主,
“柳老汉儿。”
“你他娘的,叫柳大人!”
柳朿照着孩童踹了一脚:“滚,莫要碍眼。”
孩童做了个鬼脸,揉着屁股跑走了。
不少人眼珠子发直,望着柳朿,如同望着一个魔教中人。
当着人家京官儿,还是户部左侍郎的面,踹百姓,踹百姓中的孩子,脑子进风了吧!
都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柳朿很亲民,即便是一逼兜子一脚,也没打疼孩子或者吓到孩子。
只是按按理来说,换了他们的话,应该是一副大度的模样、宽厚的气质、慈爱的笑容才对,而非动手动脚张口你娘的闭口滚。
温宗博,突然再次发出了爽朗的大笑声,随即冲着柳朿做了个请的手势。
“舟车劳顿身子乏累,还请束荆兄入马车一同赶往府衙。”
身旁众人,无不面露诧异。
束荆,是柳朿的字,要知道只有极为亲近的人,才会称呼对方的字。
寻常百姓是没有字的,然而柳朿也并非出自什么大门户,出身百姓,原本只是大户人家的一个书童罢了,到了续须之年,当地学官为他取了这么个字。
束荆,束,束缚的束,荆,荆棘的荆。
柳朿幼年时期颠沛流离,可谓处处荆棘遍体鳞伤。
有了字,成了读书人,那名对他有着再造之恩的学官,希望柳朿以荆棘为束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读书人,若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定不要忘记本心。
柳朿,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之色,欣然应允,做了个请的手势,跟着温宗博进入了马车之中。
一驾马车,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刚刚,温宗博走在马车外,只是为了在人群中寻找到与自己相似的“同一种人”。
既然寻到了,他自然再无走在车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