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感,懂不懂,你们要的是名单,名单得有名,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朝九晚五当卧底,这才搞到了柳魁、朱芝松、沙世贵、常斐、童苫,乃至南阳道知州的李俭的名字,几个了,这都几个了,六个了吧,你告诉告诉我,没有我的话,你们能锁定这六个人吗?”
牛犇小声回道:“来之前就知道沙世贵不是好鸟。”
阿虎:“有铁证啊。”
牛犇不吭声了,还真是这回事,之前只是怀疑过沙世贵,但没有铁证,还是唐云参与进来后进展才如此神速。
拿了纸团,牛犇走了,他不明白仪式感,但他觉得这样很仪式感,这样的仪式感,不能缺少。
纸团不重要,仪式感也不重要,重要的信息共享,及时共享。
唐云喊了一声:“阿骉。”
马骉从窗户下面站了起来:“在呢。”
“小爱啊,不是,阿骉啊,再去打探一下童苫的底细,住在哪里已经知道了是不是,那就打探一下有多少护卫,接触过谁,天亮之后我见一下他。”
“马骉不明所以:“那沙世贵不是说叫你按兵不动吗。”
“肯定叫我按兵不动啊,他自己都要去找他上线核实这件事,核实之后,他上家最不希望的就是我和童苫接触,我不尽快见,难道等他们警告我之后再去见?”
说到这,唐云嘿嘿一笑:“沙世贵不知道他上线拉拢的是童苫,现在沙世贵这沙雕去核实,那么他的上线很有可能要接触童苫,盯着点童苫,说不定能知道沙世贵的上线是谁。”
马骉二话不说,匆匆跑走了。
唐云揉了揉眉心,打着哈欠回卧房了。
阿虎暗暗叹了口气,只有他能注意到,唐云很累,筋疲力尽。
到了现在,牛马二人都成跑腿的了。
尤其是牛犇,屁主意不出,明明是暗中行事的天子心腹,结果整天要么跑腿要么傻杵着,唐云说啥他是啥。
马骉更不用提了,连跑腿都没牛犇跑的勤,毕竟唐府与宫家就那么两步道,有时候茅房有人占着,他都能直接回宫家方便去。
就连温宗博,这位堂堂户部左侍郎,也是一天天闲的和什么似的,和柳朿在一起喝酒、下棋、吹牛B,不是在等唐云消息,就是等过唐云消息后大嘴一张“接下来怎么办”。
阿虎也算是伺候了唐家两代主人了,其实他也很累,他更喜欢老爷的做派,主打一个字,莽,以力破局。
相比唐破山,唐云太累,要以身入局,要统筹规划,要随机应变,要衡量再三,岂止是累,简直就是累。
如果问什么比唐云谋划细节更累的话,那就是不出意外出现各种意外。
第二日天刚亮,似亮非亮,如亮的时候,唐云被一群人给叫起来了,不但有阿虎,还有牛犇、马骉,以及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