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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南军也会派遣骑卒出关前往山林外围,尝试了解异族集结了多少大军。
甭管是关内还是关外,甭管是城墙下还是旷野中,汉人与异族,见了就打,要么干掉,要么活捉,都再派人手。
战争,并非是双方主力军硬碰硬的时候才会死人,只是说这时候死的人最多罢了。
从异族集结兵力开始,每天都有人死亡,有人受伤,这是常识,军中常识。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很久,两个月前,也就是唐云刚在洛城查乱党的时候。
唐云完全是个小白,听过之后沉默不语。
从入城开始到现在,他发现每件事都和自己预想的不同。
军伍没有雄赳赳其刚刚,不是各个膀大腰圆肩膀上跑马的壮汉,多是羸弱的瘦小汉子。
边城,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宏伟,看起来更不是固若金汤,许多城墙老旧、残缺,营帐更是缝缝补补,不像是军帐,像是丐帮要开会。
所谓的异族叩关,也并非是几万、十几万乌泱泱的冲过来,打上几天几夜差不多就回家了。
太多太多的事,令唐云难免去想,难免去看。
去想,想如何能让国朝最辛苦、最勇敢的人们,过的更好。
去看,看常斐,难道真的只有将旧体制彻底推倒,才能真正的改变这个世道吗?
“抱歉。”
很突兀的,没头没尾的,唐云突然朝着常斐拱了拱手,满面歉意。
常斐略显困惑。
唐云苦笑道:“我不应该来的,至少,不应以查军器监内部贪墨一案的身份来,抱歉,打扰你们了,给你们添乱了。”
话音落,常斐的目光中满是莫名之色,似是在重新审视唐云一般。
许久,这位疾营主将无声的叹息着。
“我辈军伍不正是历来如此吗,总是招惹上莫名其妙的事儿,仿佛所有的事儿,都比我们重要,都比保家卫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