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给几分颜面?”
赵文骁望向面色阴晴不定的唐云:“不如这般,商队那事,先缓缓?”
“那讹…那从商队身上捞钱那事呢,别忘了,这还关乎卸甲老卒们和招募新卒。”
赵文骁叹了口气,有一件事,他和唐云都清楚。
轩辕家很少与人交恶,一般情况下没人主动寻死上赶着招惹轩辕家。
就不说更早以前了,就从前朝开朝的时候算,多少人看轩辕家不顺眼,轩辕家,又看多少人不顺眼过,如今呢,那些人在哪里,那些世家在哪里,那些朝廷大员在哪里?
无了,统统无了,轩辕家,还是那个轩辕家。
轩辕家想要做什么事,一定会做到。
不让他们做什么事的人,也一定会被做掉。
这也是世人的普遍认知。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唐云揉着眉心,赵文骁也不催促,不再劝说,离开了,回大帅府问问轩辕尚,尝试能否在斡旋一番。
老将一走,唐云压低声音开始骂娘。
他已经处于临界点了,一种从来到雍城后,一种难言的压抑与苦闷一直伴随着他,如今,即将到达临界点。
人活着,最怕这种事。
要是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事只能看着,束手无策,最多就是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不断安慰自己,自己就是个瘪三,除了看着,还能有什么办法,渐渐的也就麻木了,睡的踏实了。
要么就是能力强,关系多,背景硬,什么事看过之后,能管,能解决,晚上睡的踏踏实实。
怕就怕二把刀,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
唐云无疑就是这种情况,很多事看到了,感觉能管,也尝试去管,可管了之后吧,又遇到诸多困难,很多阻碍,一步一个坎儿。
不管吧,他又觉得自己能管一管,就是挺难,管了吧,发现还真他妈难。
晚上既无法因为自己没能力而睡的踏踏实实,又不能因为自己能力出众而睡的踏踏实实。
这种感觉,很烦,烦的要死!
正当唐云烦躁无比时,赵菁承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大人。”
“又他妈怎么了!”
“城外来了鹰驯部族人,和守卒说要见您,说是那汉人曹未羊要见您,索要物资。”
“又要?”
本就不爽的唐云破口大骂:“他拿我当冤大头吗,这才给了多久,我欠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