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有,只是没抓到杜致微的把柄,是这个意思吧?”
牛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又讲述了另外一件事,去年年底的事。
北地一位折冲府的副尉被杜致微给抓了,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审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认罪,哪怕杜致微向兵、吏二部呈了大量的铁证,这些铁证也都证明这位都尉在职期间拿了当地世家的不少钱财。
结果被关了小半年,这位副尉自缢了,上吊自杀了。
的确是自杀的,自杀之前还写了血书,说是被杜致微栽赃陷害的。
要知道这位副尉即便被抓了那么久,只要他认罪,最多就是追回赃款,保不住军职罢了,罪不至死。
然而他为了自证清白,直接自杀了。
这也难免不让人怀疑,杜致微可能真的是栽赃陷害。
“最近你别跟着我满哪嘚瑟了,去疾营,再排查一遍。”
不知不觉间,唐云的面色已是凝重无比。
“让马骉也别离开疾营了,你陪着他,看着他,直到杜致微离开。”
牛犇叹了口气:“老三我会看着,只是疾营原本那副尉定是保不住了,兵部,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尽人事听天命吧。”
“明白。”
牛犇点了点头,唐云又突然问道:“除了常斐外,疾营没有任何人参与了殄虏营一案,你知道的吧。”
“知晓。”
牛犇正色道:“老三,我会看着,其他大营,就拜托兄弟了。”
唐云叹了口气,没说场面话,说不出口。
“国公,哼!”
一直默不作声的阿虎冷笑道:“都被兵部找上门了,还他娘的有心思在家中受人道贺。”
唐云欲言又止。
老丈人也是被逼无奈,这个时候他回到雍城主持大局的话,反而会害了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