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日的不简单。”
阿虎一边朝着营里走,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兵部要给朝廷一个交代,南军要给兵部一个交代,帅爷,又不想给兵部一个交代,也没办法给这个交代。”
牛犇挠了挠后脑勺:“怎地你现在说话的模样,越来越像你家少爷了。”
“前阵子听大夫人说,新君封帅爷为国公,朝廷群臣并非人人支持。”
“是如此,礼部和不少老臣觉得既要获封国公,就不应叫帅爷继续担着大帅了,或是等帅爷卸了家再封国公不迟,陛下力排众议,这国公是封的有些勉强。”
“用我家少爷的话来说,那就是萝卜与大棒,宫中给了萝卜,朝廷就要给大棒,国公,虽说是宫中封的,可大帅,是兵部的大帅,是朝廷的大帅。”
牛犇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兵部是想叫帅爷知晓,南军得听谁的话?”
“不是兵部,是朝廷,兵部有一位国公是好事,因此我也想不通这事,兵部派杜致微来,和朝廷有关吗?”
“他娘的!”
牛犇一拍额头:“真让你说着了,可不怎地,兵部原本是想派员外郎过来的,那员外郎是老好人,后来礼部和三省叫兵部派杜致微前来。”
“这就是了,杜致微要代表兵部,给朝廷一个交代,杜致微和和气气的来,和和气气的走,给不了朝廷一个交代。”
说到这,阿虎突然止住了脚步:“还有一事,昨日我还奇怪,我家老爷去宫府,怎地好巧不巧的碰见杜致微了,杜致微一个兵部郎中,又不是户部的,怎地就跑我唐家马场去寻麻烦,吃了瘪,明知知府柳大人与我家少爷是好友,还敢去告状,告了状,又偏偏选择大夫人在府中时寻帅爷。”
牛犇也反应过来了:“这狗日的是故意的!”
“八成是。”
“可唐兄弟是陛下封的监正,是陛下的人,这狗日的就是再想找麻烦,也没那胆子找到唐兄弟身上吧,这不是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吗?”
阿虎扭头望向牛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