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长时间奔跑时,头部会自然前伸,马的上下眼睑比较厚,睫毛粗密并且还是放射状的,虽说有效阻挡了灰尘和砂砾,但也容易积累异物,因此需要歇息的时候仔细清理清理马眼。
新卒营本来是不教授这个的,六大营也只有弓马营和罴营教授,再看如今的隼营,什么都学,什么都练,甭管有用没用,只要是能学的,全都学。
“那谁,周闯业。”
唐云回头喊了一嗓子,周闯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过来,点头哈腰。
“义父,您唤孩儿。”
“你可真肉麻。”唐云翻了个白眼:“隼营新卒没问题吧,军心怎么样。”
“义父安心,都憋着劲儿呢,平日在营中,吃的好,穿的好,出征发的刀甲更是羡煞各营老卒,哪会不死命杀敌。”
唐云面露微笑。
自从他来了之后,新卒的待遇的确是令人眼红。
要知道隼营这群新卒,原本待遇是最差的,穿戴的装备也是,那就和一岁孩子去西贝吃着两岁的西兰花似的,营中放的那些刀甲甲胄,有的比新卒岁数都大,好多缝了补补了又逢的轻甲,还是十五六年前军器监下发的。
对军伍来说,刀甲、战马,那就是命根子,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身份地位,甲胄越光鲜,刀剑越锋利,代表军中地位越高。
就和后世似的,军营里一群人背着突击步枪,突然出现个谁,裤腰带上别着一颗核弹,那能是普通人嘛,绝对是兵王中的兵王。
唐云看向这群新卒的时候,隼营军伍们也时不时的望向唐云这边,表情各异,有兴奋、有困惑、有激动、有憧憬,唯独没有紧张或是不安。
先有那一百七十五名新卒,证明了唐云有多么广阔的胸襟,多么体恤这些新卒。
再有周闯业先升校尉再成县男,证明了只要能跟着唐云混,飞黄腾达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罢了。
自从得知了唐云要带他们出关入林后,就这几日的操练,新卒们都把吃人的劲儿用出来了。
休息一刻钟,大家刚要上马再疾驰五十里的时候,前方探马挥动令旗。
薛豹面色一变,大喊了一声,新卒迅速摆开战阵,最前往的军伍们掏出了手弩,后方挽弓拉弦。
令旗再次挥动,示意自己人出现了,薛豹并没有放松警惕。
直到前方探马狂奔回来说是罴营斥候,薛豹大家下令让大家收弓,不过没收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