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腕纤细白皙,指尖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玉镯随着动作轻轻磕碰,发出细碎的脆响。
谁他妈......陈致远怒吼着回头,看清来人时声音戛然而止——陈清月穿着一身月白旗袍,长发松松挽起,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嘴角甚至还勾着点若有若无的笑。
我警告过你,不准动方蕾。她语气平淡,手上却缓缓加力,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啊——疼!陈致远疼得弓起身子,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花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陈清月你疯了!快放手!想掰断我手是不是?
看着你给陈家丢脸,我这个当妹妹的,总得教教你规矩。陈清月眉峰微挑,另一只手端起旁边桌上的空酒杯,慢悠悠把玩着。
规矩?陈致远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疼得吸气都抽着冷气,要不是你得罪萧林绍,把合作案搅黄, 陈氏集团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把公司交给我,说不定我还能去给萧大少爷赔个罪,让他高抬贵手!
陈清月的眉头终于蹙起,捏着他手腕的手又加了三分力。
陈致远见状越发得意,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嘴硬: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想看着爸妈一辈子心血毁于一旦吗?到时候看你这个‘女强人’还有什么脸面回家!
“你他妈闭嘴!”陈清月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把揪住陈致远的后衣领,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陈氏集团要是真给你折腾,不出仨月就得黄!你以为上次挪用公款填你赌债的事没人知道?”
话音未落,她腰腹猛地发力,直接将人过肩摔了出去。
大庭广众之下,男人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手撑地时蹭掉块皮,疼得龇牙咧嘴,西装裤膝盖处磕出个印子,头发也乱得像鸡窝,狼狈不堪。
苏瑶和方蕾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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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红酒差点晃出来;
方蕾更夸张,手里的果盘“哐当”磕在桌角,几颗草莓滚到地上。
但方蕾最先反应过来,拍得手都红了,嗓门比音乐还大:“姐!你这身手!警校毕业的吧!帅炸了!刚才那一下,跟我妈打我爸时一模一样干脆!”
被众人指指点点,陈致远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脸绿得像刚从泳池捞出来,挣扎着想爬起来,膝盖却又撞在旁边的吧台柱上,疼得“嘶”了一声,撂下一句“陈清月,你给我等着!”
就一瘸一拐地冲出了酒吧,连掉在地上的名牌手表都忘了捡。
“谢谢你。”苏瑶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陈清月。
她盯着陈清月淡然的侧脸,心里嘀咕:以前听人说这位陈家小姐不好惹,今天算是见识了——这气场。
“没事,我刚好路过。”陈清月抿了口红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语气淡然,“酒吧老板跟我熟,说‘陈总’又在这儿缠着小姑娘灌酒,我寻思着来看看——毕竟姓陈的脸,不能让他一个人丢光。”
“姐姐牛啊!”方蕾冲她竖大拇指,眼睛亮晶晶的,“你要是男的,我连夜扛着火车来追你!什么萧少李少的,在你面前都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