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林默抬眼,目光平静地迎向陈七,“七叔公指的是什么?是敬畏帮规?还是…敬畏某些倚老卖老、尸位素餐,甚至勾结外敌、损害帮派利益的人?”
他这话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放肆!”疤脸刘第一个拍案而起,指着林默的鼻子怒骂,“小崽子!你血口喷人!七叔公,您看看!这就是您支持的新魁首?目无尊长,狂妄自大!刚愎自用!这次擅自和赵家开战,折损了多少兄弟?还抢了赵家的货,彻底得罪死了赵阎王!这是要把‘暗影会’往火坑里推啊!”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皱眉,看向林默的目光充满了不满。疤脸刘的话,正好戳中了他们保守求稳的心思。
“林默,刘长老的话虽然过激,但也不无道理。”陈七沉声道,手中核桃盘得咔咔作响,“赵家势大,我们本应徐徐图之。你刚上位,就如此激进,惹下大祸!如今赵阎王必然报复,帮派上下人心惶惶!还有,码头那条线,一直是刘长老的人在打理,你为何擅自换人?还把黄毛给…处理了?这岂不是寒了老兄弟们的心?”
一顶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激进、惹祸、擅权、寒心!矛头直指林默!
面对长老们的群起攻讦,林默的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说完了?”林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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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内为之一静。
“第一,”林默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在座众人,“不是我主动惹赵家,是赵天豪带人打砸我们的场子,伤我们的兄弟!我反击,天经地义!打掉他赵家十七个精锐,夺回被卡的货,这叫惹祸?这叫立威!让外面的人知道,‘暗影会’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这叫人心惶惶?我看是人心振奋!”
他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几位长老脸色微变。尤其是提到“夺回被卡的货”,陈七的目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疤脸刘。那条线被赵家卡住,他们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林默这么快就解决了!
“第二,”林默的目光锁定疤脸刘,“码头那条线,为什么被赵家轻易卡住?中间人‘老泥鳅’为什么会被赵家的‘笑面虎’李三从按摩店带走?负责那条线的‘黄毛’,在‘老泥鳅’失联后,非但不报告,反而私下接触赵家的人,试图卖掉那批货!刘长老,这就是你口中的‘老兄弟’?这种吃里扒外、勾结外敌的东西,不处理掉,留着过年吗?!”
林默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他猛地一拍桌子!
“砰!”
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厅堂嗡嗡作响!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疤脸刘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和质问逼得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林默掌握的证据太具体了!老泥鳅被绑的地点、中间人李三、黄毛的动向…他根本无法反驳!
“你…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疤脸刘色厉内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