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用最简洁的方式、打发掉这只烦人的苍蝇，

“杨力！”

一个清脆却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

只见陈妍菲站起身，

今天她穿了一条水蓝色的连衣裙，

衬得腰身不盈一握，更显瘦削玲珑，

不规则的大裙摆优雅飘逸，露出裙下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

她板着俏脸，对杨力呵斥道：

“马上要早读了，请你回到自己座位，不要影响大家学习！”

杨力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在陈妍菲面前像是老鼠见了猫，

被她一吼，刚才的气势瞬间蔫了，

讪讪地瞪了宁道生一眼，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

陈妍菲这才将目光转向宁道生，眼神复杂，

嘴唇嗫嚅了几下，她似乎想说什么。

但宁道生却仿佛根本没看见她，径直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拿出书本，目不斜视，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

陈妍菲讨了个没趣，

看着宁道生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再对比昨天他对南灵雪的态度，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重重地坐了回去，将书本摔得啪啪响。

杨力回过头，抬起手指，

隔空朝着宁道生虚点了几下，用口型无声地威胁道：

“你给老子等着瞧！”

宁道生终于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的评价：

“傻逼。”

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

课间休息时分，

高三一班的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陈妍菲独自趴在课桌上，整张脸深深埋进臂弯里，

单薄的肩膀偶尔轻微抽动一下，

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是在偷偷地哭。

她的同桌杨慧在一旁低声安慰着，递上纸巾。

而无头苍蝇似的杨力，

则急得在她课桌旁来回踱步，活像一只找不到主人、焦躁不安的大型犬。

他几次攥紧拳头，又无奈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