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让高敏清走会费神、结果却出乎意料的简单。
被拉着就乖乖跟着走了、还带着笑。
杨文华看在眼里、还心想这不会是中邪了吧?
高敏清走了、过道清静。
人们陆续回到房间。
一名护士还准备和顾燃说话、被旁边的护士拉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的退走。
闻溪低着头、脊椎都在微微颤抖。
不受控制的。
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一双清眸下垂、看着自己的脚尖。
怔怔的。
已经很晚了。
过道开始安静的出奇。
她听见自己不安的呼吸。
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
一声一声、相互交错。
她的呼吸很轻、像是极力的克制着不让人发现。
他的呼吸声很重、像是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闻溪的视线看见了倒扣在地板上的洗脸盆、她走了一步、想要弯腰去捡。
左手的手腕、却被人握住。
她整个人都僵住。
手腕生疼。
他用力了、就像是报复、还没等闻溪反应、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拖回、然后任凭对方拖着走、毫无反抗。
她跌跌撞撞的跟着顾燃走了十几步、才想起来挣扎。
她一边走、一边用右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想要挣脱、可男人的手越发用力、让她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哼。
但就算是这样、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就像是哑巴。
她能感受到、男人一路走、眼神却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一定很冷。
她还是不去看他、象征性的挣扎着、被男人几乎托着前行。
他走的很快、仿佛迫不及待。
沿途撞见一些人出来打水、纷纷露出诧异的目光。
顾燃走到楼道拐角、看见了一处闲置的还没装修好的病房、他把闻溪拉了进去、手在她后背一推、反手关上了门、开了灯、上了锁。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使劲的把她推到了墙角、自己则是后退了几步、呼吸急促。
他努力的在克制自己。
但他发现、无论是腿、脚、手、大脑都好像有些不受控制。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像是什么东西堵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