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想自己也是真蠢,能引来那种恐怖雷霆的家伙,能是什么善茬?能是什么简单角色?
当然,他心底深处更多的还是不服。若非自己大意,被对方近身偷袭得手,以他听雪楼的诸多秘术,绝不至于败得如此凄惨!
可再不服也没用。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虚弱感做不了假。境界跌落,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强忍着灵魂撕裂般的痛苦,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朋友……道友!我…我叫云舒寒,来自听雪楼…之前…之前是我们的错!我们愿意补偿!倾尽所有补偿!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陆隐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补偿?不过是失败者摇尾乞怜的说辞罢了。
刚才若是自己实力不济,现在被剥干净吊在树上的就是自己,而且他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弄死自己,不会有半分迟疑。
跟这种人讲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陆隐一声不吭,全力催动剥夺神通。对同境界者施展这种逆天手段,消耗极大,对他的精神负担非常重。
在云舒寒杀猪般的惨嚎声中,陆隐硬生生将他从六境初期剥夺到了四境初期,这才感觉精神一阵强烈的疲惫,如同被抽空了一般,不得不停了下来。
此时的云舒寒,眼神涣散,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连惨嚎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抽搐。
陆隐喘了口气,目光转向旁边面无人色的陆青霜。
陆青霜整个人一哆嗦,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
他知道,轮到他了。
陆隐却没立刻动手,他需要缓一缓。趁着这功夫,他走到陆青霜面前,开口问道:“给我说说,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个宗门大比,具体怎么回事?”
陆青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生死不知的师叔,见云舒寒毫无反应,他咽了口唾沫,不敢有丝毫隐瞒,结结巴巴地说道:“宗…宗门大比,是…是我们这些隐世宗门之间,组织的一种…年轻修士的盛会。”
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根据古籍记载,在两千年前,神格还没现世的时候,各大宗门都很鼎盛,经常举办这种盛会。主要是为了激励年轻弟子努力修行,互相切磋,看看别的宗门的长处,免得…免得坐井观天。”
“但自从两千年前神格降临,宗门就…就渐渐不行了,这种盛会也就很少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