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沧桑的声音淡淡回应,随后两道声音便彻底沉寂,只剩下双球依旧在黑暗中缓缓旋转,散发着微弱的时空气息。
林越不再犹豫,盘膝坐在黑暗中,缓缓闭上双眼。他展开时空领域,时间光晕与空间波纹从周身扩散开来,与双核散发的时空气息瞬间交融——若是在外界,他的领域还需要主动去“捕捉”法则,可在这里,时空法则像潮水般主动涌入领域,顺着他的魂力流转,钻进他的意识里。
他能清晰地“看到”空间的脉络——那些隐藏在虚无中的空间节点,像无数个银色的光点,连起来就是一张巨大的空间网;他也能清晰地“触摸”时间的流动——时间不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概念,而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深蓝色河流,每一滴水珠,都是一个逝去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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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空间是‘框架’,时间是‘流淌的水’,两者结合,才是完整的时空。”林越在心里喃喃自语,之前对时空法则的模糊认知,此刻变得无比清晰。他试着用意识引导领域,去触碰那些空间节点——指尖刚触碰到一个光点,周围的黑暗就泛起涟漪,仿佛下一秒就能打开一道空间门。
他又试着去拨动时间的河流——指尖划过深蓝色的水流,水流微微停滞,黑暗中竟浮现出一丝过往的画面:那是绿洲里宁荣荣抱着小冰狼的笑脸,是他在古树下修炼的身影,是赤焰在弹夹空间里献殷勤的模样。这些画面一闪而逝,却让他对时间的掌控多了几分感悟。
不知过了多久,林越周身的领域开始疯狂扩张——从之前的三十米,到五十米、八十米,最后稳稳停留在百米直径!领域内的时空流速也变得更加灵活,既能将时间放慢十倍,也能将空间压缩,让百米的距离变得像一步之遥。
可就在他想继续突破时,一股无形的屏障突然挡住了领域的扩张——无论他如何调动魂力,如何感悟法则,领域都纹丝不动,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瓶颈到了。”林越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对时空法则的感悟,还停留在“运用”层面,没达到“掌控”的境界,百米领域已是当前的极限。继续修炼下去,也只是徒劳消耗魂力,不如先离开,等后续积累足够了,再回来突破。
他站起身,对着双核再次躬身:“多谢二位前辈的成全,晚辈已经有所收获,这就回去准备。期限到时,我定会再来,帮二位前辈打破束缚,离开这片夹缝。”
黑球依旧沉默,只是银白的“空之核”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承诺。
林越不再停留,握紧手中的双武魂——沙漠之鹰的空间纹路与巴雷特的时间光带同时亮起,两颗弹丸再次凝聚、旋转,一道熟悉的空间洞在黑暗中展开。他最后看了一眼双核,纵身跃入洞中,身后的空间洞很快闭合,黑暗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时空通道里,林越的心始终悬着——他在夹缝中修炼时,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更不知道宁荣荣会不会担心。他奋力扇动凤凰炎翼,朝着通道尽头的光亮飞去,赤金色的火焰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残影,速度比来时快了数倍。
“荣荣!小狼!”刚冲出空间洞,林越就迫不及待地喊出声。
绿洲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只见树屋前的空地上,宁荣荣正抱着小冰狼,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刚刚出现的地方。小冰狼也抬起头,淡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对着他轻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