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辆马车连人带车被硬生生拽了回来。

轰然一声栽倒在地!

狗东西!敢对伤残将士动手,看爷爷不生撕了你!

张翼德大步走到翻倒的车棚前,像提小鸡似的从废墟里揪出那个恶徒。

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可是中常侍张让大人的义子!

你敢动我试试!

张翼德哪吃这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过去。

恶徒半张脸立刻肿得老高。

你...你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畜生!

啪!

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这下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

#### 你...你竟敢......我可是......

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起。

我......

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你这......

第三记耳光紧随而至。

每当那人试图开口,张飞的巴掌便如影随形地招呼上去。转眼间,那张脸已被打得面目全非。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大队官兵蜂拥而至,将张飞围得水泄不通。

大胆狂徒!当街行凶?为首的 ** 厉声喝道。

呼——

一块令牌划破长空,稳稳落入 ** 掌中。

擦亮你的招子好好瞧瞧!

王仲搀扶着受伤的士卒,凌厉的目光如刀般劈向众人。那 ** 看清令牌后,顿时脸色大变,慌忙抱拳行礼:

您就是阵斩张角的屯骑校尉王将军?

末将眼拙,望将军恕罪!

北军五营的校尉!

这可是秩比两千石的要职,岂是区区县尉能相提并论的?更何况王仲这个校尉非同寻常——正是他巧设奇谋攻破城门,以雷霆手段斩杀妖道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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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段秘辛,本不该是他这等小 ** 够知晓。偏生前些日子卢尚书班师回朝,在御前将王仲的战功说得神乎其神。不仅让甘陵王、安平王面上有光,更令天子都记住了北军五营有位骁勇善战的屯骑校尉。

王仲之名,就此从深宫大内传遍京师。短短一日之间,京城街知巷闻,无人不晓其威名。

那伤残士卒也猛然醒悟,当即躬身抱拳。

“竟是斩杀黄巾贼的王将军!在下原长水营军侯满宁,拜见大人!”

王仲伸手扶起对方:满军侯不必多礼!

街边百姓纷纷喝彩:

原来这位就是王将军,果然是位青天老爷!

朝廷要是多几个王大人这样的好官,哪还会有黄巾作乱。

王将军真是好样的!

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歹徒恶狠狠瞪着县尉: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张中常的义子张熊,你敢不认得?

县尉盯着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看了半天,这才认出是张熊,赶忙赔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望恕罪。

张熊指着张飞咆哮:这个丘八敢打我,快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张飞抡起铁拳又要动手,吓得张熊慌忙躲到衙役身后:瞧瞧!当着官差的面还敢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翼德住手!王仲喝住张飞,上前正色道:这位大人,我等初到京城,这条疯狗当街逞凶、欺凌原长水校尉满宁,在场百姓都可作证!

我叫张熊!不是疯狗!张熊暴跳如雷。

围观百姓哄然大笑。

就是他当街行凶!

我们都看见了!

百姓们纷纷作证。

县尉心知肚明这张熊是什么货色,可这雒阳城里当差,哪有当年曹操任北部尉时棒打蹇硕叔父的胆量?在这天子脚下当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像他们这样不起眼的小吏,在京城里只能低头做人。

街面上随便拉个人出来,都可能与皇亲国戚沾亲带故!

平日里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要不是今天这伙人看着面生,他哪敢凑上来逞威风!

换作平时早就躲得远远的,半点不含糊!

这帮京中小吏只认一个理:

宁肯少惹事,也绝不多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