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西凉铁骑、并州骑兵,还是宫廷禁军,都在他掌控之中!

皇帝不过是个傀儡!

董卓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他想杀谁就杀谁,不需要理由,也不论对错!

就因为他手握重兵!

他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权力!

权利唯有依靠铁腕保障方能落地生根!

而这份铁腕保障!

正是铁血军魂!

可叹......

宦海沉浮数十载的袁隗,醒悟时早已错过风云际会。

当年王仲受封泰山郡守时,他还嗤笑对方愚不可及,竟自请外放地方吃苦头!

如今回首——

山河破碎,皇权崩塌,四方豪杰各显神通!

若无那数年厉兵秣马,王仲何以裂土称雄?

若无那数年韬光养晦,王仲何来虎狼之师?

若无那数年苦心经营,王仲岂能威震三十六路诸侯!

待到匡扶社稷之日,便是王仲平步青云之时!

这分明是通天坦途!!!

袁隗悔啊!

悔不该将袁术、袁绍禁锢雒阳,终日钻营权位!

若早放二侄雄鹰展翅......

今日盟主之位,或当属本初侄儿!

袁术又何至虚挂四世三公名头,却无寸土立锥!

是他!

亲手断送袁氏百年基业!

而今竟更要化作本初、公路的索命枷锁!

痛煞!恨煞!

袁隗几欲触柱而亡!

可纵使血溅三尺——

身死讯绝,万事皆休!

李儒照旧每日屠戮人质,甚或拖着尸首胁迫二侄!

如之奈何???

正当袁隗五内如焚之际——

牢门外骤起喝问:袁隗何在?

狱卒指向闭目老者:禀张将军,那老囚便是!

开锁!

可李大人手令......

金属震颤声骤然响起!

寒光闪过,剑刃已抵在狱卒咽喉处:聋了吗?我让你开门!

狱卒面色为难:但将军有令......

少废话!持剑者暴喝如雷,关东那群鼠辈绑了我侄儿,老子来出口恶气而已!

狱卒只得颤手开锁:张将军千万手下留情......

生锈牢门发出刺耳 ** 。

那身影如狂风般卷进牢房,一把揪起袁隗衣领,抡圆臂膀就是几个响亮耳光!

袁隗嘴角渗血却冷笑道:要杀便杀!

想痛快死?暴怒的将军将人掼在墙角,拳脚如雨点落下,没那么便宜!

狱卒瑟缩着不敢直视——袁隗正被堵在死角痛殴,场面血腥得令人窒息。

谁都看不见的角落里,施暴者突然贴着袁隗耳畔低语:咬牙撑住!过几日必来救你!

满脸血污的袁隗正要出声,嘴却被铁掌死死捂住。

我是张济!关东军拿我侄儿张绣要挟取你性命。暗哑的气声带着焦灼,信我!定能带你脱险!

袁隗瞳孔骤缩——竟有这等转机!

电光石火间,他回以气音:带着我你走不远!我怀里有 ** ,交给盟军报我死讯,我可保张绣平安......

否则——他咳着血沫冷笑,你侄儿必成刀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