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冯渊前去皇宫向清月帝辞官。等到早朝结束后,他经过太监的禀报,前去面见清月帝。
太极殿中,金碧辉煌,冯渊身穿官服来到大殿中央,恭敬的跪下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清月帝端坐在龙椅上,威严的问:“冯爱卿今日找朕所为何事?”
冯渊望着清月帝略带稚嫩的小脸,想到曾经是合作的盟友,这一去日后有可能变成敌对,便不无感慨的说:“启禀陛下,臣今日前来,是欲辞去户部侍郎一职,返回金陵老家躬耕陇亩。还望陛下恩准。”
清月帝皱了皱眉,面露惊讶的问:“冯爱卿要走?”
“正是。”冯渊垂眸答道,“臣习惯了金陵老家的生活,乡音难改,还是觉得家乡的水土更养人些。”
殿内一时寂静,清月帝的目光落在冯渊身上,带着几分审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冯侍郎一定要走吗?你可知如今金陵城已被闯王所盘踞?”
冯渊语气坚决的说:“臣的老家就在金陵,无论是我朝的大军也好,闯王的军队也罢,臣一介百姓在哪里生活不一样。”
清月帝看到冯渊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冯爱卿就回去吧。”
冯渊心中一喜道:“臣,谢皇上恩典。”顿了顿又补充道:“臣听闻贾府有几位老爷因为犯了重罪而被处决,人死如灯灭,臣与贾家相识一场,想在临走之前将他们安葬,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清月帝没想到冯渊竟会如此大胆,别人不敢提的事情他都敢直接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不由冷哼一声道:“随你吧。”
冯渊躬身退出殿外,踏出宫门的那一刻,他只觉浑身轻松,准备着手安排回金陵的事宜。
冯渊回到冯府后,立即在书房召开了一个会议,会议由贾芸、倪二、平儿和小红四人参加,商量安排返回金陵之事。
冯渊示意众人免礼后,在主位上坐下,开门见山的说:“本公子今日已向皇上辞官,打算三日后启程返回金陵城。”
贾芸惊讶的问:“老爷,您这么快就要回金陵吗?那……那我们几个怎么办?”
冯渊语气沉稳的说:“不错,本公子早就归心似箭了。不过,打算让你们四个继续留在神京城,替本公子打理经营各项产业。”
四人连忙齐声答应道:“是,属下定会好好经营公子的产业。”
冯渊微微颔首,接着吩咐道:“倪二和贾芸安排这次回金陵随行的车辆和护卫人员。平儿和小红你们两人将东西两侧院的空置房间腾出来,收拾妥当,后面要安置一批赶往金陵的随行人员。”
“是,属下遵命!”贾芸、倪二、平儿和小红四人齐声应道,随后躬身告退,各自忙碌去了。
待众人离去后,冯渊单独唤来倪二。他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倪二,神色郑重的说:“倪二,你去雇佣一批陌生的人手,将贾府昨日被斩首的囚犯全部安葬了吧,记着不要派自己人,更不可暴露你的身份。”
倪二疑惑的问:“老爷这是为什么?”
冯渊解释道:“清月帝素来多疑,若是知晓何人为贾府众人安葬,难免会被当成前明余孽被朝廷盯上。所以你一定要极为小心,不要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