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看着岳回阳那副可怜样,有些不忍,说道:“要不这样吧,官爷,您先在这儿等会儿,说不定观主一会儿就回来了。”
岳回阳无奈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那就麻烦小道长了。”说完,便在道观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下,眼巴巴地等着观主回来。
岳回阳在道观门口已然等候多时,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犹如无数根针,直直刺在他身上,烤得他浑身发烫,汗水不住地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耳边蝉鸣喧嚣,仿佛在这酷热中肆意宣泄着烦躁,搅得他本就焦灼的心愈发凌乱。
就在岳回阳被这难耐的暑气和满心的焦急折磨得昏昏欲睡,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笛声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那笛声好似山间清泉,在这滚烫的午后为他带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凉。
小道士耳朵尖,瞬间眼睛一亮,像只敏捷的猴子般一下子从台阶上蹦了起来,兴奋地大声嚷嚷道:“官爷,是观主回来啦!”岳回阳猛地一个激灵,仿佛被人从梦境中狠狠拽出,瞬间清醒过来,赶忙强打起精神,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急切地张望。
只见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老者,手持长笛,步伐轻快地走来。微风轻轻拂过,道袍的边角随风飘动,发出轻柔的“簌簌”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低语。
老者面容清瘦,轮廓犹如被岁月精心雕琢,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他目光炯炯有神,宛如深邃的夜空,让人捉摸不透,那灰白色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好似在无声地展示着他的不凡,整个人看上去颇具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便是清风观的观主玄清道长。
玄清道长悠然自得地走到道观门口,看到岳回阳和小道士,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小道士像只欢快的小鸟,赶忙一溜烟跑到玄清道长身边,迫不及待地把岳回阳来找炼丹术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玄清道长听后,眼中先是闪过一抹狡黠,紧接着便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他微微眯起眼睛,如同审视猎物一般上下打量着岳回阳,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悠长:“这位官爷,炼丹之术,玄之又玄,岂是轻易能为他人所用的。尤其是我清风观的炼丹秘法,那可是历经数代传承,珍贵无比,宛如稀世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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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回阳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块巨石猛地压在心头。他赶忙上前,“扑通”一声重重跪地,躬身行礼,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几乎带着哭腔说道:“道长,求您帮帮我。上头下了死命令,非要找到炼丹术士,我这一路找得好苦啊,要是办不好,我这乌纱帽可就没了,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呀!”
玄清道长却好似没听见岳回阳的苦苦哀求,自顾自地仰头望向天空,眼神缥缈,语气悠悠地说道:“若要我出手相助,那所需的珍贵药材,皆是生长在险峻高山、幽深峡谷之人迹罕至之地,采集艰难无比,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特殊器具,也需能工巧匠耗费无数心血精心打造,工艺复杂繁琐,耗时长久。而且,炼丹过程极为繁琐,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耗费的人力、物力难以估量。”
岳回阳听出玄清道长话里有漫天要价的意思,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焦急万分,但又不敢得罪他,只得强忍着内心的焦虑,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说道:“道长,还请明示,到底需要多少费用,我也好回去向上头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