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不露白,这是江湖规矩。
这两年他赚得盆满钵满,可大部分资金早已悄悄转入梦娜姐名下。
他自己账户上的数字,放在香江那些社团头目里,不过是个中等偏上的水平。
收入来源清清楚楚,既不像14K的洪义那般深不可测,也远超司徒浩南之流十倍有余。
澳门三间赌档租金稳定,手头宽裕自然说得过去。
梦娜姐“富婆”形象越牢固越好,真正了解她背后真相的,全港不过两人——邓伯和火牛。
他是邓伯的人,而邓伯向来对钱财不屑一顾,怎会拆穿这层关系?火牛更是出了名的闷葫芦,平日连话都懒得说几句,与其说是手下,不如说是邓伯身边的老仆,嘴巴严实得像铁桶。
再说了,就算哪天出问题,还有个“泰国赌后”能顶上,第二重身份随时待命。
哪怕他花再多钱,旁人也只会笑他靠女人养着罢了……
“……前两天还说我呢,现在老大你也开始砸钱了?两亿美金啊,够把钵兰街从头买到尾了。”
阿豹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一边拨号一边打趣。
“闭嘴,这都是为了咱们的路。”
陈天东瞥了他一眼,转头望向车窗外飞逝的街景,不再理会。
半小时后。
海岸正和女儿海棠、儿子海远在自家后院烤肉,炭火噼啪作响,香气四溢,哪像是在谋划大事,倒像是全家出来度假。
外头风起云涌,各方势力打得不可开交,唯独他这里宁静如画。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烧烤的悠闲气氛。正在翻烤火腿的海棠顺手接起。
“喂?”
“……什么?好,我明白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骤变,连带着正在啃鸡翅的海远和父亲海岸都停下动作,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姐,怎么了?”
海远嘴里还嚼着肉,含糊问道。
“没事。阿芬,带少爷去那边玩。”
海棠挂掉电话,轻轻摇头,随即对身旁一名女子吩咐道。
那名叫阿芬的女人立刻起身,笑着招呼几个姐妹,牵上海远离开院子。
海岸家里女人不少,名义上都是海棠的继母,但家中真正的主心骨,始终是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