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不太妙。”海棠坐定,语气转沉,“他们怀疑本地帮派和警察串通。几次冲突后,警方只查封他们的场子,抓走他们的人,反观本地势力,毫发无伤。”
小主,
“昨晚这些人来,就是想拉我爸下水。毕竟我外公过去在官方还有些人脉。”
她说到这儿,眉心微锁。
陈天东挑了挑眉。
自从他注资东湖帮,半个月内已从高雄调来一批人手。
可眼下这点兵力,若贸然入场,不过是送人头罢了。
对方有警力撑腰,明枪暗箭全朝你来,再多兄弟也扛不住。
“我爸还在犹豫。”海棠继续道,“不插手吧,怕本地帮派腾出手来第一个收拾我们——毕竟我们手上还握着当年四海帮最大的两个赌档;可要是现在动手,实力又远远不够。”
陈天东轻点头。
他知道,百姓从来斗不过官面。
他们虽不是良民,但在权力面前,依旧是蝼蚁。
没有足够筹码,硬碰就是自取灭亡。
弯弯这地方,政与黑之间本就模糊不清。
许多人表面清廉,背地里却与江湖人物称兄道弟。
可像如今这般赤裸裸地勾结,连遮掩都懒得做,倒是罕见。
简直像是生怕世人不知,警徽和刀疤脸原是一对。
他忍不住想:莫非是利益太大,让人连脸都不要了?
“我听说……有人曾在一家私人会所,看见爵士废和赵刚一起走出来。”海棠忽然开口,声音低了几分,“若没猜错,应该是他。也只有他,能在体制里翻云覆雨,干出这种事。”
说完,她久久未语。
“呼……又是赵刚这名字。”
陈天东点燃一支烟,眉头先是紧锁,片刻后却缓缓松开。
他原本以为事情早已了结。
四海帮分崩离析,仇也报得差不多了,一个私生子本不该再掀起什么风浪。
可赵刚却始终不肯罢手,追着不放,外人看了还以为是亲爹被人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