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凭空冤枉人吧?”
副将抬手一压,全场安静。
“搜出身上的东西。”他下令。
一名亲卫从老兵怀中取出一枚蜡丸,掰开,抖出一张小纸条。副将接过展开,念道:“东渠防线将于今夜撤防,粮草转运至南仓。届时可引兵渡河,配合内应点燃烽火。”
台下一片哗然。
“这不是真的!”老兵嘶吼,“这是栽赃!我根本没写过这玩意儿!”
“你没写。”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
叶天寒已走上高台,手里拿着那张羊皮地图。他走到老兵面前,当众展开。
“但蛮子知道。”他指着地图一处,“他们标记的渡河点,就在东渠下游三百步。而这条撤防命令,是你昨夜之后才传出去的。”
他抬头扫视全场:“我带回这张图时,身上带伤,血流了一路。你们说我疯,说我不要命。可我要是真想害北境,何必拼死带回它?我又何必追查这个送死的消息?”
没人说话。
叶天寒转向老兵,声音沉了下来:“你在医帐外说我是祸害,说我是野狗。可真正的祸害,是躲在袍泽背后,一刀割断兄弟喉咙的人。”
老兵脸色变了变,突然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烧火的,也配在这指手画脚?”
“我不配。”叶天寒摇头,“但我带回了情报,也揪出了你。至于配不配——让铁辕侯定,让军法定。”
副将重重一拍令台:“人证物证俱在,无需再辩。按军律,通敌者,斩!”
老兵猛地挣扎起来,嘴里大骂不止:“你们懂什么!我儿子死在前线,朝廷连抚恤都没给全!老子为谁卖命?为谁守这破边?老子只是想活着回去种地!”
骂声未落,刀光一闪。
人头落地,滚出两圈,停在叶天寒脚边。一双眼睛还睁着,映着正午的日头。
副将冷冷道:“尸首悬旗杆三日,以儆效尤。此后若有同类,同罪处置。”
亲卫拖走尸体,血迹在石板上拉出一道暗红长痕。
操场上静得落针可闻。
日头偏西时,陈虎找到叶天寒,正蹲在营角磨刀。那是一把普通的战刀,刃口有些卷,但他磨得很慢,一下一下,节奏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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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话说得不少。”陈虎靠在木桩上,“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