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风没动,等他走出十步才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偏偏是你去京城?”
叶天寒停下,背对着他。
“你想说自然会说。”
“因为你最狠。”穆长风声音没变,“也最不怕死。现在京城里那些人,不怕死的太少,而你……刚好够用。”
叶天寒没回头,也没说话。他继续往前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些。
穆长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风吹起他的披风,面具下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
叶天寒走到路口,停下。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卷轴,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纸。纸上只有八个字:
“即日起程,不得延误。”
他看完,把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然后抬脚踩了上去,用力碾了几下。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官道,通向北方。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旗帜。只有阳光洒在泥土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迈步走上官道,一只手按在裂天刀柄上。
风从背后吹来,带着海边的咸味和烽燧台的焦气。
他走了很久,直到身影变成一个小点。
官道尽头,一只乌鸦落在枯树上,歪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它的爪子下,压着一片烧焦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