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独自住在村西头的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
她每天都自言自语,语无伦次,没有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在人们眼中,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只会胡言乱语的怪人。
但现在,她却成了南岭最后的希望。
阿朵带着小满,来到了疯婆婆的茅草屋前。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光线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疯婆婆蜷缩在墙角,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阿朵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聆听着疯婆婆的呓语。
“……糖……冰糖葫芦……没了……”
“……下雨了……收衣服……来不及了……”
“……桥……断了……救命……”
阿朵的眉头越皱越紧。
疯婆婆说的,都是一些毫无逻辑的碎片记忆,节奏混乱,语调怪异,根本无法理解。
但就在这时,阿朵突然意识到,这看似毫无意义的呓语,却恰好规避了“语模种”的共振频率!
因为她的语言是混乱的,不连贯的,不规则的,所以“语模种”无法找到一个统一的模式进行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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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其“说不清”,才保住了“说得真”!
阿朵激动地握住疯婆婆的手,她的手粗糙而冰冷,却充满了力量。
“婆婆,你愿意帮我们吗?”阿朵轻声问道。
疯婆婆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迷茫。
她似乎并没有听懂阿朵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嘟囔着:“糖……冰糖葫芦……没了……”
阿朵知道,她无法和疯婆婆进行正常的交流。
但她相信,只要让村民们听到疯婆婆的声音,就能唤醒他们内心深处被压抑的真实情感。
第二天,阿朵将疯婆婆请到了村口的铜锣旁。
铜锣,是南岭的象征,也是召集村民的工具。
但自从断语局之后,铜锣就再也没有被敲响过。
阿朵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木槌,重重地敲响了铜锣。
“咚——”
一声沉闷的锣声,在寂静的南岭上空回荡。
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聚集到铜锣旁。
他们看着站在铜锣旁的疯婆婆,脸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阿朵,你这是要做什么?”葛兰忍不住问道。
阿朵没有回答,只是示意疯婆婆开始说话。
疯婆婆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犹豫了一下,开始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