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这些嗡鸣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真实而杂乱的初生啼哭洪流!
那是南岭三年来,所有新生儿的“第一声”的集合!
哭声,笑声,尖叫声,呢喃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将那道扭曲的哭音牢牢地困在其中。
伪哭声在真实的洪流中剧烈挣扎,扭曲变形,最终,轰然炸裂,化作无数碎片音波,如同离弦之箭般,反向射回苗疆地宫。
就在这时,怒哥动了!
它猛然展开双翼,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地宫的方向俯冲而去。
它张开嘴巴,口中喷出一道凝练的凤火,顺着音波残迹逆溯而上,在虚空中勾勒出一条通往地宫深处的“声径”。
它无法进入地宫,但它却可以将希望送进去。
怒哥将一枚取自弃婴渠底的怨骨铃,抛入了“声径”之中。
铃声一响,原本死寂的地宫,仿佛被唤醒了一般,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低语声:我不是无名……我是李招弟……我是张清明……
那是被遗忘的亡灵在低声倾诉,那是被抹去的名字在奋力呐喊!
当骨铃的余音在地宫中缓缓消散之际,葛兰突然感觉到,从地底深处传来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她猛然抬起头,看向怒哥。
怒哥静静地望着远方,原本稚嫩的羽毛,此刻泛起一种温润而神圣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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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原本桀骜不驯的眼神中,此刻充满了凝重。
真正的名字之战,才刚刚开始。
“准备战斗……”怒哥低声说道,声音低沉得不像一只小鸡,反而像一头蛰伏的雄鹰。
远处的蓝阿婆听到了怒哥的低语,她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饱经风霜的笑容。
她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九十九位稳婆,沉声说道:“孩子们,拿起你们的家伙什,准备接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更加残酷的战斗。
赵二喜站在葛兰身边,用手语比划着:不要怕,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葛兰看着赵二喜,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的
突然,赵二喜停下了比划,他转过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地宫的方向,神情变得无比紧张。
“小心……”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恐惧。
地宫中,陶俑胸口的“无名氏”三字突然崩裂数道裂痕,黑色黏液如同血液般汩汩涌出,不断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陶俑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
它背后的承重柱上,刻着的名字一寸寸发光发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光芒。
赵二喜透过骨铃传回的震动,用颤抖的手指艰难拼出一句话:“它怕的不是我们叫什么……是我们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叫出来的。”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弧线,每一个符号都显得如此沉重。
与此同时,南岭屋脊上,怒哥站在最高处,双眼凝视着东方渐白的天际。
它猛然展开双翼,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
这一次,它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人的哭腔,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
它的
忽然,怒哥低下头,轻声说道:“记住我们的名字,我们才是这世间真正的存在。” 黑暗中,隐隐传来了回音,仿佛是远处的回声,带着一丝丝希望的光芒。
黄九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抱着怀里的小崽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