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无言的温情,竟然短暂地显形,出现在了人们的身边。
葛兰顿悟了。
当话语不再被利用,思念反而更真。
深夜,一轮明月高悬于空,将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
罗淑英派来的“故事猎人”,悄悄地潜入了村庄。
他们企图用精心编写的“忏悔诗”,唤醒村民们体内残留的温情名录印记,从而控制他们的思想和行为。
然而,当他们试图向村民们吟诵“忏悔诗”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村民都用一种沉默的眼神看着他们,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们的呼唤。
紧接着,所有的村民都齐刷刷地举起了柳七郎所制作的静音铃,围成了一个圆阵,将那些“故事猎人”包围在了其中。
铃声虽不可闻,却引发了地脉的共振,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场。
那些“故事猎人”喉间的符纹,在能量场的冲击下,开始崩裂,鲜血从他们的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襟。
他们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仿佛正在遭受着某种无法忍受的折磨。
秦九娘走到那些倒地的“故事猎人”面前,仔细地查验了一番,然后冷笑着说道:“她们以为只有‘说’能传染?殊不知‘不说’才是终极免疫。”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清晨的薄雾,洒在了清源村的土地上。
万物复苏,新的一天开始了。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着一丝淡淡的草木香气,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阿朵站在始缄碑前,静静地望着远方,她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某种重要的决定。
她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那本古老的《焚名簿》,轻轻地放在了始缄碑的顶端……
怒哥在她肩头焦躁不安地踱步,几次想开口都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阿朵究竟想要做什么?
阿朵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那不是一本记录着无数名字的簿册,而是捧着一方即将点燃希望的火种。
《焚名簿》古朴的封面与饱经风霜的始缄碑交相辉映,散发着一种庄严而肃穆的气息。
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颗滚烫的凤卵,置于《焚名簿》之上。
凤卵表面的温度仿佛要灼伤人的皮肤,却被阿朵牢牢地握住,没有丝毫颤抖。
她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她只是静静地跪坐在始缄碑前,伸出手指,蘸着鲜红的血液,在坚硬的土地上画下一个圆。
那鲜血仿佛拥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接触到土地的瞬间,便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葛兰心领神会,明白了阿朵的意图。
她立刻跪坐在阿朵的身旁,同样以指尖蘸血,在第一个圆的外面,画下了第二个圆。
一圈又一圈,无声的环状图案以始缄碑为中心,迅速地蔓延开去,竟与北岭山脉的地脉走势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