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双爪踏空而行,竟然如履平地一般,悬浮在三尺高的空中。
它张开稚嫩的喙,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整座北岭的风,忽然停顿了一瞬。
随即,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逆向旋转,卷起地上的灰烬与落叶,在空中划出一道完整而复杂的符形。
那不是任何已知的古契文,也不是命名牌,而是一个歪歪斜斜,却又鲜活灵动的“己”字。
仿佛在宣告着,它将用自己的方式,定义自己的存在。
阿朵看着那只悬浮在空中的雏鸟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远方,那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白十七缓缓地收回手,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葛兰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听渊环,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柳七郎默默地走到葛兰身边,轻声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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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听到……它在问。”
她听到,它在用自己的方式,询问这个世界。
而与此同时,远在泣渊坛,罗淑英手持泪晶册,正欲重启“共悲律”。
她看着泪晶册上逐渐黯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是吗?”
泣渊坛上,罗淑英指尖轻抚着泪晶册,原本黯淡的晶面似乎重新燃起了微弱的光芒。
她正欲催动秘法,重启那能操控人心的“共悲律”,为北岭十二村,乃至整个苗疆,再次编织一张无形的哭泣之网。
然而,异变陡生!
手中的泪晶册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兽。
罗淑英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只见那书页竟无火自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她试图阻止,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禁锢,根本无法触及那燃烧的册子。
最终,整本泪晶册焚烧殆尽,只剩下一行焦黑的痕迹,触目惊心地烙印在罗淑英的掌心:“哭不出来的人,最会捂嘴。”
罗淑英猛然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遥远的北方。
只见天际一道璀璨的金线横扫而过,如同神只挥动着光笔,毫不留情地抹去了天空中所有的阴云。
那金光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一切的虚伪与黑暗都驱散殆尽。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收起残册,罗淑英低声自语:“你们不让它叫……那就让我替天下人,给它安个名字。”
与此同时,北岭始缄碑前,那只赤金雏鸟缓缓落回阿朵的肩头。
它亲昵地用稚嫩的喙轻轻啄了啄阿朵的耳垂——这一次,阿朵分明听见了,不是声音,而是一句清晰的意念:“我不是你的怒哥。我是我。”
数日后的薄暮,倦鸟归林,夕阳的余晖勉强给大地披上一层暖橘色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