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听老刘说完，突然想起那天看见的白裙子姑娘，会不会是那个修女？她是不是想告诉别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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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小赵加完班，想抄近路从教堂侧门走。刚推开侧门，就听见忏悔室里有哭声，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德语。

她壮着胆子走过去，听见里面说：他还在熬汤...用小孩的骨头...我的眼睛被挖了...看不见路...

小赵吓得腿都软了，转身想跑，忏悔室的门突然一声开了道缝，里面伸出只手，白得像萝卜，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手里还攥着半张照片，是个穿白裙子的修女，身边站着三个小孩，笑得露出豁牙。

帮...帮我...那手突然抓住小赵的胳膊，冰得像块铁。

小赵尖叫一声，使劲甩开手，照片掉在地上。她捡起照片，借着月光一看，照片背面有行字：1936年6月，汉斯实验室。

这时，花园里传来一声，像是栅栏被人推倒了。

小赵抬头看，见老槐树下站着个黑影，大胡子，手里拎着口铁锅，锅沿上还挂着点肉渣。

黑影慢慢转过头，脸在月光下看得清楚，高鼻梁，金牙闪着光，正是照片上的汉斯！

小赵吓得魂都飞了，抓起扫帚就往黑影扔，然后撒腿就跑。跑出侧门时，听见身后传来小孩的笑声，咯咯的，像银铃，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第二天，小赵没去上班，直接请了长假。老刘给她打电话，说监控里啥都没有，忏悔室的门是锁着的，照片也没见着，问她是不是做的梦。

刘叔，那不是梦！小赵在电话里哭，我胳膊上还有抓痕呢！

老刘沉默了会儿：我知道。他顿了顿，昨儿我在树洞里，发现了三个银锁，跟档案里的一样。我把它们埋在了教堂后面的花坛里，立了块小石碑，写着无名童魂

挂了电话，小赵看着胳膊上的抓痕，青紫色的，像指印。她突然想起照片上的修女，没鼻子没嘴，原来不是天生的，是被人害了。

后来听说，教堂要重新翻修，老槐树被保护起来，树洞用水泥封死了。可附近的居民说，半夜还能听见树里传来声，像有人在熬汤，还有小孩数数，一二三四，数到七就停。

老刘依旧每天守着门房，只是每周三会往花坛里放些糖果，用红布包着。有人问他为啥，他就说：给孩子们添点甜。

小赵再也没去过西开教堂，每次路过滨江道，都绕着广场走。

有回她远远看见，老槐树的枝桠上，挂着件白裙子，风一吹，像个姑娘在跳舞，跳着跳着，裙子就变成了红色，像被血染红的。

而教堂的功德箱，再也没少过钱。只是每个周一早上，箱底都会出现些黑灰，像烧过的纸，神父说，那是上帝的恩赐，可老刘知道，那是有人在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