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下午没下雨,太阳把沙子晒得滚烫,踩上去像踩在暖气片上。惊马槽确实窄,最宽处不过三米,两边的岩壁陡立,颜色红一块黄一块,像被血泼过。
“这岩石确实很怪。”李松用地质锤敲下块碎石,放在仪器上测,“磁场强度比别处高不少。”
张磊往槽里走,越往里越暗,风声也变了,“呜呜”的像哭,还夹杂着“哒哒”声,像马蹄踩在沙子上。“你们听!”他喊了一声。
陈雪和王浩跑过去,果然听见了,那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有金属碰撞的“锵锵”声。“真录上了?”陈雪兴奋地举着录音笔。
老刘站在槽口没动,烟杆在手里转着:“别往里走了,天黑前得出来。”
可几个年轻人都没听,一直走到槽的最深处,那里有块凹进去的岩壁,像个天然的石室。王浩用手电筒照,岩壁上有些模糊的刻痕,像人画的画,有马,有拿刀的人。
“这是古代战争的壁画?”张磊摸着刻痕,“看来传说不是瞎编的。”
就在这时,外面刮起了大风,槽里的沙子被卷起来,打在岩壁上“沙沙”响。突然,“哒哒”的马蹄声变清晰了,还多了人喊马嘶,“杀啊”的吼声震得耳朵疼。
“快跑!”老刘不知啥时候跟了进来,拽着张磊就往外走,“要变天了!”
他们刚跑出石室,就看见远处的天空乌云翻滚,雷“轰隆隆”地响,眼看就要下雨。
回到帐篷时,陈雪的录音笔里已经录下了不少声音,有马蹄声,有兵器碰撞声,还有模糊的呐喊。“太神奇了!”她反复听着,脸上通红。
可老刘说,这不是神奇,是危险。他爷爷年轻时,有队勘探队员在槽里遇了雷雨,出来后都说看见岩壁上有影子在厮杀,其中一个队员被“砍”中了胳膊,当天晚上那条胳膊就肿了,没几天就烂了,最后截了肢。
“吓唬谁呢?”张磊撇嘴,“那是细菌感染吧。”
老刘没争辩,只是把自己的帐篷扎得离槽口更近了些。
半夜下起了雨,还打着雷,闪电把帐篷照得惨白。雨点打在帐篷上“噼里啪啦”响,惊马槽里的声音更清楚了。
“杀啊——”“驾!”“锵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