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北岸的寒意日渐深重,河面上已经开始结起薄冰。金城太守府内,韩遂正与心腹将领密议军情,忽然亲兵来报,说在城外抓获一个形迹可疑的商队。
带上来。韩遂放下手中的军报,眉头微皱。
不多时,几个衣衫褴褛的商人被押解进来。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虽然满身尘土,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镇定。
说!你们是什么人?来金城所为何事?韩遂厉声喝问。
那商人跪地叩首:将军明鉴,小人是往来西域的商贾,这些都是我的伙计。只因前些日子在陇西遭遇马贼,这才狼狈至此。
韩遂的谋士成公英仔细打量着这几个商人,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人手上有着明显的茧子,那分明是长期握兵器留下的痕迹。
主公,成公英低声道,这些人恐怕不是普通商贾。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马超带着庞德、马岱大步走入,一见跪在地上的商人,顿时脸色一变。
韩叔父,马超强压着怒气,我部下的巡哨昨日在渭水边也抓到了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些有趣的东西。
就在马超与韩遂在金城对峙的同时,梁兴正在自己的营帐内坐立不安。
三日前那个神秘的商人送来的金银确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封让他寝食难安的信。信中的内容看似平常,只是些生意往来的琐事,但字里行间却暗藏玄机,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将军,亲兵胡车儿进来禀报,那个商人又来了。
梁兴心中一紧:让他进来。
商人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看了看梁兴桌上的信件,意味深长地道:将军可明白信中的意思了?
梁兴强作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商人微微一笑,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将军的。听说马超将军近日对将军颇有微词,这封信或许能帮将军解围。
梁兴接过信,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这竟是一封韩遂写给朝廷的密信,信中隐约透露出有意归顺的意思。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梁兴的声音有些发抖。
商人神秘地笑了笑:将军不必多问。只需在适当时机,让这封信落到马超手中即可。
与此同时,在马超的冀城大营中,庞德正在向马超汇报近日的异常。
少将军,近日营外常有形迹可疑之人出没。昨日我们抓获的那个商队,虽然他们一口咬定是普通商贾,但末将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马超不以为意:不过是些细作罢了,何必大惊小怪。
马岱却道:兄长,此事不可不防。我听说韩遂那边也抓获了一些可疑人物,据说还搜出了一些书信。
正说话间,亲兵来报,说抓住了一个试图潜入大营的细作。
带上来!马超喝道。
那细作被押上来时,浑身是伤,显然经过了一番搏斗。从他身上搜出的,除了些许银两,还有一封密信。
马超展开信件,越看脸色越是阴沉。这竟是一封韩遂写给曹操的信,信中隐约提到要共图马氏。
好个韩文约!马超勃然大怒,将信摔在地上,我早就觉得他心怀不轨!
金城太守府内,韩遂也在审问那些被抓的商人。
经过严刑拷打,其中一个商人终于招供,说他们是受马腾之命,前来与朝廷联络的。
胡说!韩遂拍案而起,马寿成与我相交多年,岂会做这等事!
成公英却道:主公,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近日马腾的举动确实有些异常。前日他忽然将马休、马铁调回冀城,加强防务,这分明是在防备什么。
这时,梁兴求见。他装作无意间提起:末将昨日巡视时,发现一队形迹可疑的人马往冀城方向去了。看装束,像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