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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赶紧从灵食篮里拿出个小瓷瓶，瓶身是汝瓷的，和汝瓷盅一个色，打开瓶塞，里面的清洁灵露泛着淡青的光，闻着有股瓷土的清香：“药药，用这个，天青汝瓷仙特意给的，说擦汝瓷最管用，不损伤釉色。”

怀山药仙接过瓷瓶，须丝蘸了点灵露，轻轻抹在汝瓷盅的印子上 —— 淡青的灵光闪过，印子像被水冲过似的，慢慢消失，釉面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润，连刚才蹭的灵粉都没了痕迹。

“你看，要这么擦药药。” 怀山药仙把瓷盅递给孙悟空，“你还是别装盅了，去帮驴肉火烧灵烤火烧吧，火烧皮厚，你就算碰掉了，也摔不碎药药。”

孙悟空噘着嘴，手里捏着空汝瓷盅，看着怀山药仙又稳稳地装了一只盅，心里有点不服气，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好提着空盅，往驴肉火烧摊的方向走。

茶馆前院的烤炉已经生着火了，橘红的火光映在驴肉火烧灵的身上，让他的金黄灵光更亮，面丝爪拿着个长柄的铁铲，正把火烧翻过来，烤得皮脆 —— 每只火烧都要烤 “三翻三转”，第一翻烤底，第二翻烤边，第三翻烤面，转的时候要轻，不然皮会掉渣。

“烧烧的火烧要烤够一炷香，皮才脆，肉才香烧烧！” 驴肉火烧灵的声音像铁铲碰烤炉的 “咔嚓” 声，他刚把一只火烧放在烤炉边的竹篮里，就看到孙悟空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汝瓷盅。

“你怎么来了？不帮怀山药仙装盅了？” 驴肉火烧灵的面丝爪指了指孙悟空手里的盅，“这盅是装山药泥的，你别拿来装火烧，会蹭油烧烧！”

孙悟空赶紧把汝瓷盅放在旁边的石桌上：“俺来帮你翻火烧！俺翻得快，比你翻得还匀！”

他说着就想去拿铁铲，驴肉火烧灵赶紧把铁铲往身后藏：“别碰别碰烧烧！铁铲沉，你拿不稳，会把火烧戳破的！你还是去帮云台山石灵挂彩带吧，彩带轻，你碰不坏烧烧！”

孙悟空顺着驴肉火烧灵指的方向看，云台山石灵正站在茶馆门口的石灯笼旁，手里拿着卷彩带 —— 是姚黄牡丹仙绣的，淡紫的绸面上绣着牡丹和山药的图案，边角缀着细金丝，风一吹，金丝晃得亮眼。

云台山石灵的石棱爪捏着彩带的一端，想往石灯笼的挂钩上挂，可彩带太长，绕了两圈就缠在了一起，像团乱麻，他的石棱爪太粗，解了半天都没解开，急得石面上的纹路都亮了几分。

“石石的彩带怎么总缠？姚黄仙说要绕三圈，挂得整齐，客人看着好看石石！” 云台山石灵的声音像岩石碰岩石的 “咚咚” 声，他刚解开一缕，又有一缕缠了上去。

孙悟空跑过去，尾巴还在晃：“俺帮你解！俺解绳子最厉害！当年俺解过天庭的捆仙绳！”

他伸手就去扯彩带，云台山石灵赶紧拦住：“别扯呀石石！彩带的金丝脆，扯断了就不好看了！姚黄仙绣了三个时辰才绣好的石石！”

就在这时，二郎神提着个木盒走过来，木盒里是石碗固定垫 —— 是云台山石灵昨天让他帮忙做的，垫面刻着云台山的石纹，下面有四个小凸起，能把石碗固定住，不容易倒。

“石石，固定垫做好了，你试试大小。” 二郎神把木盒递给云台山石灵，余光瞥见缠成一团的彩带，皱了皱眉，“彩带怎么缠成这样？我帮你解。”

他放下木盒，伸手去拿彩带，指尖的动作比云台山石灵的石棱爪灵活多了，没一会儿就把缠在一起的彩带解开，还顺手绕了个圈，递给云台山石灵：“这样绕，先绕挂钩一圈，再往下绕石灯笼，三圈正好，不会缠。”

云台山石灵赶紧接过彩带，按二郎神说的方法挂，果然没再缠，淡紫的彩带绕在灰褐的石灯笼上，像给石灯笼围了条花裙，好看极了：“石石谢谢二郎神！你比这猴子会帮多了石石！”

孙悟空噘着嘴，刚想反驳，就看到石桌上的汝瓷盅 —— 是他刚才放下的，旁边还摆着几只云台山石灵做的石碗，碗里装着昨天剩下的山药灵粉，泛着淡褐的光。

他走过去，想把汝瓷盅放回后院，结果转身时没注意，胳膊肘碰在了石碗上 ——“咚” 的一声，石碗掉在地上，幸好云台山石灵之前在碗底贴了防摔符，没碎，却顺着地面的坡度，往驴肉火烧摊的烤炉方向滚。

“俺的碗！” 云台山石灵赶紧想去捡，可石碗滚得太快，已经滚到了烤炉边，正好停在驴肉火烧灵的脚边。

驴肉火烧灵正用铁铲翻火烧，没注意脚边的石碗，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碗沿上 ——“哗啦” 一声，他的身体晃了晃，手里的铁铲也歪了，一只刚烤好的火烧从铁铲上掉下来，落在地上，皮摔碎了，里面的驴肉露了出来，泛着酱红的光。

“烧烧的火烧！刚烤好的！还没给客人尝呢烧烧！” 驴肉火烧灵的面丝爪都抖了，赶紧弯腰去捡火烧，结果脚还踩着石碗，差点又摔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