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教主求亲惊祭司,明灯龙宫定情仪

明灯大笑牵着她继续走,夕阳将两人影子拉长。海浪轻拍岸边,见证着这对恋人许下的又一个约定。

盟重无妄海畔。

海浪自动分开,形成水晶通道。花令仪发现自己能在水中自由呼吸。

“龙鳞的作用。”明灯牵起她的手,“跟紧我,别被珍珠贝夹了脚。”

海底世界绚丽。发光珊瑚如森林,五彩鱼群组成流动锦缎,偶尔有巨龙身影游弋。

“那是……龙的真身?”花令仪抓紧明灯的手,看着银龙从头顶掠过。

明灯轻笑:“不过是些未开灵智的水族。”他指向远处,“看那边。”

珊瑚和水晶构成的宫殿矗立海底山脉之巅,夜明珠将它照得如同白昼。宫殿外徘徊着人身鱼尾的生物,手持珊瑚笛演奏空灵音乐。

“人鱼!”花令仪激动得差点呛水,“能带回去养几只吗?”

明灯突然皱眉:“这个老滑头……”他捂住花令仪眼睛,“别看那些是雄性人鱼。”

花令仪扒开他手指,看见几条肌肉虬结的男性人鱼游过,上半身几乎全裸。“哎呀!”她连忙扭头,撞进明灯怀里。

“说了别看。”明灯声音闷闷的,手臂箍紧她腰肢,“早知道该让你蒙着眼下来。”

花令仪抬头看他紧绷的下颌线:“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明灯耳尖微红,干脆利落地给她一个深吻作为回答。当花令仪晕乎乎靠在他肩上时,听见不远处传来咳嗽声。

龟背老者拄着珊瑚杖游来:“明灯少主,龙王已备好宴席。”

龙宫宏伟。水晶穹顶下漂浮着发光海葵,珍珠帘幕随水流摆动。正殿中央巨型砗磲中躺着巴掌大的小人——正是人形珍珠。

“真的像个小姑娘!”她凑近观察,发现珍珠表面天然形成五官轮廓。

明灯从身后环住她:“喜欢就带回去。”

“不可!”龟丞相急得绿胡子翘起,“这人形珍珠是镇宫之宝,千年才……”

“三滴玉露。”明灯打断他,“换这颗珍珠。”

龟丞相绿豆眼瞪得溜圆:“起死回生的玉露仙泉?好!”他转身游走,“老奴这就去禀报龙王!”

花令仪戳戳明灯脸颊:“你哪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秘密。”明灯握住她手指,“如果你答应明天陪我去看珊瑚礁,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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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令仪挑眉:“珊瑚礁?这就是你开出的条件?”她指尖在他掌心划过,“我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呢。”

明灯低笑,将她手指拢在掌心:“要不,我再吻你下,就在这里。”

“想得美!”花令仪红着脸捶他,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

“咳咳。”头生龙角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龟丞相!本王的宫殿,何时成了谈情说爱的场所?”

明灯头也不回地弹指点去,金光擦着龙王耳边掠过,削掉半根龙须:“龙王,你迟到了。”

龙王惊呆,从龟丞相手中接过玉露。他揭开瓶盖,清香扑鼻。玉露接触到龙须时,干枯的龙须重新生长,变得粗壮有光泽。

龙王大喜,收起玉露,快步迎上:“不知明公子驾到,有失远迎!”

花令仪敏锐注意到称呼变化,狐疑地看向明灯。后者捏捏她的手心:“珍珠我带走了,玉露给你留下三滴。”

龙王搓手游来:“那个……能再赏赐一滴?我夫人最近腰酸背痛……”

明灯甩袖卷起人形珍珠,又甩出一滴玉露,揽着花令仪转身就走:“让你那些雄性人鱼离远点,否则下次削的就是龙角。”

离开龙宫很远后,花令仪忍不住问:“明灯,龙王为什么叫你帝……帝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疑问被突然落下的吻堵住。明灯吻得缠绵,直到她软绵绵挂在他臂弯里才松开:“你听错了,他看我长得像他弟弟。”

花令仪摸着唇瓣,忘记刚才的问话,突然指向远处:“那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海底会有座发光的塔吗?”

明灯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脸色骤变——那是镇压上古魔神的锁妖塔,此刻塔身正不正常地闪烁着血光!

龙王捧着四滴玉露,笑得龙须翘起:“龟丞相!快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玉露仙泉!”

龟丞相绿豆眼瞪圆:“陛下,那位到底是天庭哪位帝君啊?老臣看他周身紫气缭绕……”

“嘘!”龙王捂住龟丞相的嘴,“这位估计下凡历情劫呢!没看他带着个凡人小姑娘?要是坏了帝君的好事……”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龟丞相福至心灵:“老臣明白了!就像《仙凡恋》话本里写的!”从龟壳掏出话本,“您看这段——‘帝君为红颜,甘愿敛尽仙光’……”

龙王抢过话本:“难怪!方才帝君看那小姑娘的眼神,就跟咱家老三盯着珍珠蚌似的!”

“陛下英明!”龟丞相压低声音,“那要不要……给那位姑娘准备点嫁妆?老臣库房里还有颗避水珠……”

“蠢货!”龙王一尾巴拍翻龟丞相,“没见帝君连龙鳞都送出去了?咱送这些寒碜玩意儿,是想被雷劈吗?”

虾兵慌张冲进来:“报——!那位帝君把镇塔夜明珠顺走了!”

龙王和龟丞相同时僵住。半晌,龙王抹脸:“快!把塔上剩下八颗都打包送去!就说……是给姑娘串项链的配珠!”

龟丞相弱弱举手:“可锁妖塔……”

“锁个屁!”龙王踹翻珊瑚案几,“镇住那玩意儿,也就是人家神明们顺手一挥的事。那小丫头可不一样,那是帝君的心头肉!要是那姑娘在咱这儿被妖气吓着,信不信明天天庭就来锁你的龟壳?”

龟丞相恍然大悟,掏笔在请柬上添字:“那就在附赠最佳观景台一座!情侣雅座!龙宫特制蜜饯!让这两位没事过来小住,顺便看龙女舞蹈,还有深海奇观?”

东海深处,一龙一龟发出奸笑声,惊跑方圆十里的鱼群。

沃玛森林边缘,晨雾未散。

克清瑶拽着缰绳,看向沃玛:“夫君,我们真要这样去比奇城?”她指了指身后装满珍宝的马车,“太招摇了……”

沃玛轻笑,指尖电光将靠近的魔物劈成焦炭:“就是要让全天下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他突然皱眉,“宝宝,你手怎么这么凉?”

克清瑶未及回答,被他拽进怀里。沃玛披风裹住两人,温暖气息驱散她手上的晨寒。“你呀……”她红脸挣扎,“大祭司们看着呢!”

神庙台阶上,十二位祭司整齐列队,表情如送葬。雷隐捧着锦盒上前:“教主,这是您要的……”

沃玛打开盒子,里面是对缠绕电光的紫玉镯。他执起克清瑶的手,套上去:“雷霆玉镯,遇到危险会自动护主。”

玉镯闪过雷纹,与克清瑶手腕上的噬魂引印记契合。她惊讶抬头,正撞进沃玛深邃的瞳中。

“五百年前没护住你。”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克清瑶心尖发颤,“这次绝不会重蹈覆辙。”

雷隐跪地:“请教主务必在下个月圆前归来!神庙大阵……”

“知道了。”沃玛摆手,“都回去。我不在期间,谁敢踏出神庙半步……”他的视线扫过众祭司,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车轮碾过山路时,克清瑶回头。巍峨神庙在雾中若隐若现,那些平日令人生畏的祭司,此刻竟显得可怜。

“心疼他们?”沃玛咬她耳垂,“怎么不心疼心疼我?今早为了给你煮粥,差点烧了厨房。”

小主,

克清瑶瞪大眼睛:“那锅黑乎乎的东西是粥?!”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神庙厨房不是禁地吗?”

“现在不是了。”沃玛抚她发梢,“我下令拆了祭坛,改建成小厨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