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请保持你的位置。”凌霜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似乎你的能量场能帮助稳定测试环境。”

最后一项测试最为关键：能量溯源分析。仪器试图追踪叶宸能量的本质特征，与数据库中的所有已知能量类型进行比对。

结果令人震惊：

【匹配度最高：混沌本源（47.3%）】

【匹配度次高：混沌浊流（46.8%）】

【其余匹配度均低于3%】

【结论：无法归类，属性矛盾】

实验室内一片寂静。通常情况下，一个人的能量属性会明确偏向本源或浊流一方，如此接近的比例几乎闻所未闻。

“这解释了很多事情，”凌霜打破沉默，“你的能量既包含混沌本源的创造性，又包含浊流的侵蚀性。这既能让你有能力净化低浓度浊流，也让你更容易被高浓度浊流侵蚀。”

叶宸回想起自己几次险些失控的经历，心中了然：“所以我每次使用力量都是在走钢丝？”

“更准确地说，你体内本就存在一场永恒的拉锯战。”凌霜调出一组能量波动图，“看，你的能量始终在两种状态间震荡，正常情况下保持微妙平衡，但外界影响很容易打破这种平衡。”

苏晓忽然想起什么：“古籍中似乎提到过这种状态，称之为‘混沌心’，寓意着同时承载光与暗、生与死的平衡点。据说拥有这种特质的人，要么成为伟大的守护者，要么成为可怕的毁灭者。”

测试结束后，凌霜单独留下叶宸：“这个结果既危险又充满潜力。大多数异能者只能运用能量的某一面，而你理论上可以运用所有特性。但这也意味着你需要比他人更加小心。”

她调出特制的训练计划：“从现在开始，你的训练要增加两个重点：一是学习识别不同状态下能量的特性，二是掌握在矛盾属性间切换的技巧。”

就在这时，基地的警报突然响起。凌霜快速查看信息，面色凝重：“刚才的测试引发了一场能量波动，被归一会侦测到了。他们似乎对你的能量特征特别感兴趣。”

叶宸感到后背发凉：“他们怎么会...”

“归一会对混沌能量的研究远超我们想象，”凌霜沉声道，“可能他们一直在寻找像你这样的能量特征。”

当晚，叶宸在客房中反复思考测试结果。他尝试感受体内能量的流动，确实能察觉到两种不同的特质：一种温暖而充满生机，另一种冷冽而充满破坏欲。大多数时候它们交融在一起，难以区分，但在特定时刻会显露出各自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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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不安的是，他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已经开始偏好使用那种冷冽的能量——因为它更强大，更直接。

第二天训练时，这种偏好变得明显。在与训练模拟器对战时，叶宸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在使用更具破坏性的能量运用方式，即使有其他更高效的选择。

“停下！”凌霜突然中断训练，“你在刻意选择浊流特性的能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