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装男绕到小屋后面,突然喊了一声:“屋顶漏了!得补一下,不然沙粒全灌进来。”
我跑过去看,屋顶的茅草被风吹掉了大半,露出个碗口大的洞,沙粒正从洞里往下掉,落在地上积成小堆。
他从工具包里掏出防水布和铁丝,“你帮我扶着梯子,我上去补,梯子是上次从幼儿园带的,有点晃,小心点。”
我扶着梯子,看着他爬上去,蓝色工装的背影在沙雾里显得格外瘦。
他把防水布铺在洞口,用铁丝固定在屋顶的木梁上,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补好了。
下来时,他的额角沾了点茅草,却只说了句“好了”,就去检查小屋的窗户——玻璃全碎了,他找了几块木板,用钉子钉在窗框上,挡住往里灌的沙粒。
突然,小远指着门口,声音带着点怯:“狗狗……”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浅棕色小狗正对着沙雾狂叫,尾巴炸得像根鸡毛掸子。
大叔立刻握紧木棍,往门口走了两步:“谁在外面?”沙雾里传来“呜呜”的声,不是人的声音,倒像是狗叫。
过了几秒,一只半大的流浪狗从沙雾里钻出来,毛上沾满了沙粒,右前腿有点瘸,嘴里叼着个空罐头盒,看见我们就往回退,却没跑远,只是蹲在门口,眼睛盯着小远手里的向日葵叶。
“是只流浪狗,别怕。”
女主播从包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掰成小块扔过去,“它好像饿坏了。”
流浪狗犹豫了一下,慢慢凑过来,叼起饼干咽下去,又对着小远“呜呜”叫,像是在讨好。
小远伸出手,想摸它的头,林嫂赶紧拦住:“别碰,怕它咬你。”
可那狗却温顺地蹭了蹭小远的手背,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和我们的小狗渐渐凑到一起,在门口蜷成一团。
沙暴在屋里的暖光中渐渐变弱,炉子里的木柴烧得噼啪响,薄荷水的清香飘满小屋。
林嫂给小远倒了杯温的,又给每个人分了点,“谢谢你们,要是没这小屋,小远肯定要被沙呛坏了。”
大叔喝着薄荷水,抹了把嘴:“这小屋以前我来过,护林员走了之后就空了,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