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聚居点时,对讲机突然传来阵微弱的电流声,是爷爷的模糊信号,断断续续的:“若尘……锦园……木材厂被围了……黑服……在搜木工配件……你们……把锯条藏好……别被发现……”话音未落,信号就被晨雾干扰的杂音淹没。
我刚要回话,就看见路边沙地上有块“木屑”在反光——仔细一看,竟是黑服小队的微型探测器,伪装成了块沾着松脂的木屑,上面的银色徽章被松脂盖住,指示灯在沙粒里闪着微弱的绿光,离手推车只有两步远。
“别碰!”我按住想弯腰去捡的苏晴,用木棍把探测器拨进旁边的枯树根缝里,再用沙土埋严实。
刚处理完,远处就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两道车灯扫过废树林,在我们藏身处停顿了几秒,才慢慢移开——显然是探测器没传来信号,他们在确认是否有遗漏。
回到聚居点时,小远和女主播正抱着木板在帐篷里着急,看见新锯条,小远立刻跑过来,眼睛亮得像冲破晨雾的光:“哥哥,找着锯条了吗?棚架能修好吗?小啄木鸟还在吗?”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把温酒壶递过来:“快喝口暖的,外面晨雾凉,苏晴煮了小米粥,喝了有力气修机子。”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蹲下来,打开布袋掏出锯条:“先把旧螺丝拆下来,用锉刀磨平机架的毛刺,装新锯条,拧紧螺丝,十五分钟就能好。”
我接过扳手,小远凑过来递螺丝——他把卡通木模先摆在锯木机旁,又小心地用陶制木屑盒装木屑,动作笨拙却认真,小啄木鸟蹲在他肩膀上,盯着转动的锯条,连小狗都放轻了脚步,生怕碰倒砂纸卷。
苏晴帮着扶木板,蓝色空姐制服裙的裙摆沾了点木屑,她时不时逗小远:“等棚架锯好,让你第一个用小太阳木模刻花纹,再给小太阳的育苗棚装新支架,当咱们的‘小木工’,好不好?”
正午的阳光晒暖聚居点时,锯木机终于重新运作起来——新锯条锯出的木板边缘整齐,小远蹲在旁边,用砂纸把木板磨得光滑,再用卡通木模在支架上刻出小小的向日葵图案,笑得露出虎牙,嘴里哼着爷爷教的童谣:“小机子,锯呀锯,木板平,棚架牢。”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蹲在旁边,用新支架把育苗棚加固好,动作轻得像怕碰坏塑料膜:“明天我去废树林再看看,能不能找些松脂,涂在支架上能防腐,小远总说担心支架受潮烂掉。”
苏晴打开爷爷给的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这次不是模糊的杂音,而是清晰的对话,带着黑服小队特有的冷硬:“各队注意,一小时后集合,目标聚居点育苗棚,拆毁所有木质支架……”
小远手里的砂纸突然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他们要拆小太阳的棚子?”我赶紧关掉收音机,把小远往帐篷里拉,心里警铃大作——这次他们不再试探,而是要直接动手。
爷爷走进聚居点时,正好撞见我们加固棚架,他把铜制温酒壶往怀里一揣,伸手接过木工凿:“我帮着刻支架,你们去把地窖里的备用木板搬出来,多准备几根,防他们拆了还能修。”
小远立刻跑过去,把刻好向日葵花纹的支架递过来:“爷爷,这个支架最牢,他们拆不掉的!”爷爷摸了摸支架上的花纹,眼里的笑意里藏着点凝重:“好,咱们一起守着小太阳。”
夜幕漫进聚居点时,应急灯的暖光落在锯木机上,小远把卡通木模和陶制木屑盒放进陶盒,摆在机旁,里面还藏着小半袋松脂——是他特意留着给小啄木鸟当“零食”的(女主播说啄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