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既有庆幸他不是那种会随意接受别人心意的人,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似乎对除了学习和那个遥远目标之外的一切,都缺乏兴趣,包括这些青春期的悸动。
而自己刚才那瞬间阴暗的念头,更是让她心有余悸。
她这是怎么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教室后排,校霸赵寒亭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眼神阴沉了下来。
……
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南安辰和云舒在羽毛球场上对打。
云舒运动神经不错,倒是能和南安辰打个有来有回。
休息间隙,两人正准备去场边拿水,却被五个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正是赵寒亭。
他穿着限量版球鞋,身材高大,脸上带着惯有的、属于特权阶级的倨傲和一丝戾气。
身后跟着四个同样是篮球队的男生,个个身高体壮,来者不善。
“南安辰,”赵寒亭抬了抬下巴,示意操场西南角那个僻静的角落:“去那边聊聊。”
南安辰连眼皮都懒得抬,拿起水瓶拧开:“没空。”
赵寒亭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添了几分阴沉。
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话语却像毒蛇一样精准地咬向两人的软肋:
“南安辰,你有南家撑着,虽然是个不怎么受待见的,但好歹顶了个南姓。可她呢?”
目光扫向云舒,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云舒有什么?一个捡回来的寄养在保姆跟前的小乞丐罢了。”
“你以为事情真闹起来,你那个有名的‘交际花’母亲,会为了她出头?别做梦了。”
“赵寒亭!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
云舒瞬间被激怒,猛地上前两步,彻底挡在南安辰身前。
一双清冷的眼睛此刻燃着怒火,阴鸷地盯向前面的几人。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这样侮辱南安辰!
“呵,”赵寒亭嗤笑一声,嘲讽更浓:“还需要女人替你出头?南安辰,你们南家被女人管的,都没了骨头吗?”
他收起那点假笑,威胁到:“给你五分钟时间,自己过去。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