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勃然大怒,猛地转向贾母,目光如刀,声音冰寒彻骨:“老封君!好一个诗礼传家、钟鸣鼎食的荣国府!今日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哼,简直令人作呕!既然你们贾家自己不要这层遮羞布,本座今日就索性将它彻底撕开,让皇上,让满朝文武,让天下人都看清楚,你们这一门两国公的勋贵府邸,内里到底是何等的藏污纳垢,男盗女娼!”
贾母被这番直戳心窝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厥过去。鸳鸯、凤姐儿惊叫着慌忙上前搀扶救护,乱作一团。
贾赦眼见私密秽语被当众揭穿,脸上血色尽失,但还强自镇定,哆哆嗦嗦地狡辩道:“那、那不过是本爵酒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岂、岂能以此定罪?这……这不合律法!”
他此时此刻居然妄图以律法为盾牌,做最后挣扎。
殊不知,柳七娘早已等候多时。她猛地跨前一步,声如寒铁,掷地有声:“那谋逆呢?哼!广德军指挥孙绍祖,涉嫌勾结忠顺王谋逆,已于昨日被查抄下狱!经查,你与逆犯孙绍祖过往甚密,书信财物往来频繁,锦衣卫已掌握确凿线索!现即刻锁拿你回镇抚司诏狱,严加审讯,仔细查明,看你是否也参与谋逆!”
说罢,她根本不给贾赦再开口的机会,猛地一挥手:“来人,拿下!”
几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力士立刻上前,拿出沉重的铁链镣铐,“咔嚓”几声,便将瘫软如泥的贾赦牢牢锁住!推搡着就要往外走。
贾母刚被鸳鸯用指甲掐人中救醒,幽幽转醒,就听到“谋逆”、“诏狱”这几个字眼,顿时如遭雷击,又急又气又怕,不由放声嚎哭起来:“天啊!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贾赦此刻才真正感到灭顶之灾的恐惧,他万万没想到,李珩竟会借着李纨之事,将谋逆大案这柄屠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可恨的孙绍祖啊……。
他吓得浑身筛糠,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裤裆处也是一片湿热。
李守忠见状,心中虽也惊骇,但更多是快意和决绝。他立刻上前,指着贾家众人,厉声道:“你们这等勾结逆贼、污秽不堪之门第,我李家好好的女儿,岂能再留于此受辱牵连?今日老夫必定要面圣请旨,定要让我女儿脱离你贾家这混账门户!”
说完,他拂袖作势便要往皇宫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