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牛皮纸包裹。不大,薄薄的,像是一本书或者一个文件夹。
“行,放这儿吧。”我指了指副驾驶座位。
“谢谢。”他把包裹放在座位上,似乎松了口气,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
又开了一段,繁星路到了。这条路比想象中还要荒凉,路灯昏暗,好几盏还是坏的。路两边大多是紧闭的卷闸门和长满荒草的围墙。188号是一个独立的、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欧式风格小剧院,门口挂着歪歪扭扭的“繁星实验剧场”牌子。窗户大多黑着,只有门口亮着一盏昏黄的门灯,照着湿漉漉的石阶。根本没看到什么穿红马甲戴鸭舌帽的工作人员。
“到了。”我停下车。
后座的男人看了一眼剧场,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沉默了几秒,忽然轻声问:“师傅,您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来了来了。
“没想过。”我淡淡道。
“我最近老做一个梦。”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飘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梦里,我总是在一个很大的、废弃的剧院里唱歌,台下空无一人,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的人……不是我。”
他的描述让我想起了“镜宅”里那面诡异的铜镜。
“你可能就是压力大了吧。”我敷衍道。
“也许吧。”他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终于推开车门,“谢谢您,车费。”他递过来几张整钞,没等找零,就快步走向剧场门口,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门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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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副驾上那个牛皮纸包裹,入手很轻。拆开一看,里面果然不是什么书或文件。
而是一张黑胶唱片。
唱片封套是空白的,中心贴着一张小小的标签,上面手写着一行字:
《弥渡》选段 - 苏婉清
苏婉清?这名字有点耳熟……我猛地想起来,之前帮张大妈查苏秀娟资料时,好像在那个年代的厂志里瞥见过这个名字,说是厂文艺队的台柱子,后来好像出了什么意外,香消玉殒了。
又是姓苏?和苏秀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