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人谈点事。”张天昊头也没回,语气敷衍,手已经搭上了门把。
“那老公什么时候回来?”谢砚辞追上前两步,声音里带着卑微的乞求,“晚上,晚上我……”
“晚上再说。”张天昊打断他,没有丝毫留恋,利落地拉开房门。
“砰”的一声轻响,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连同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一起关在了门内。
宽阔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了许久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再也无法抑制。
在空荡寂静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公寓里,低低地、绝望地回荡开来。
他恨。
恨自己的懦弱。
恨自己的不堪。
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但更多的、更汹涌的恨意,疯狂地涌向了那个他想象中的、夺走他一切的罪魁祸首。
沈淮安!
都是你!
全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天昊怎么会夜不归宿?
我又怎么会发现那些肮脏的痕迹?
如果不是你,天昊怎么会对我如此不耐烦?
我怎么会连用自己的身体去挽留他的资格和勇气都没有。
被烟烫到的掌心的伤口,在谢砚辞还不做好防护后的几个小时后。
带来一阵痛楚,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病态的清醒。
对,都是沈淮安的错!
城市的阳光正盛。
张天昊按照沈淮安发来的定位,来到了一家隐匿于市郊区的会员制餐厅。
店名是古朴的汉字,门口没有任何显眼招牌,只有一位身着和服、姿态恭谨的侍者静立迎候,确认过预约信息后,才无声地引他入内。
环境极尽雅致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