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昊心中鄙夷,不过让他跟着去也好。
白嘉熠想必也会收敛几分,省得又要面对那些令人作呕的、自以为隐晦的眼神。
于是萧问天脸上露出无奈的纵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萧问天的头发,温声道:
“你这孩子,师尊只是赐丹而已,有何不放心的?罢了,你若想去,便随我一同去吧。只是切记,在师尊面前,不可失礼。”
“嗯,问天明白,我一定乖乖的,绝不给大师兄添乱!”
见张天昊答应,萧问天顿时喜出望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连忙保证道。
只要能让他在大师兄身边,看着大师兄,让他做什么都行。
“走吧。”张天昊淡淡一笑,转身向洞府外走去。
他步履从容,白衣在穿过洞府门口的光晕时,更显得身姿挺拔,清雅绝伦。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云渺峰通往主峰的山径上。
沿途遇到一些弟子,见到他们,纷纷恭敬行礼,口称“大师兄”、“萧师兄”。
但看到紧跟在张天昊身后、眼神警惕的萧问天时,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多看张天昊一眼。
张天昊:要命。
……
紫阳殿内,檀香袅袅,。
白嘉熠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云卷云舒。
他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袭玄色暗云纹广袖道袍,庄重华贵。
一头墨发用一根寒玉簪束起,他甚至还扑粉点妆,衬他面容清俊,气质出尘。
天昊素来喜洁,不喜杂乱。我这般模样,他应当不会讨厌吧?
这个念头刚起,白嘉熠便自嘲地摇了摇头,心底涌上一阵苦涩的自我唾弃。
他这是做什么,像个怀春的少年般精心打扮,只为博取徒儿一眼青睐。
何其可笑,何其不堪。
可偏偏,对着自己一手养大、视若珍宝的弟子,他却生出了那般龌龊不堪、悖逆伦常的心思。
他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唾弃自己,恨不得将自己这份肮脏的心思剜去。
可每当看到张天昊那张清冷绝尘的脸,感受到那孩子对他这个师尊的依赖和信任,那情欲便又会失控起来。
孽障,白嘉熠,你真是个孽障!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在那孩子面前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