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天如同一条被驯服的大型犬，小心将头轻轻枕在张天昊并拢的大腿上。

他闭着眼，脸上带着幸福与满足。

张天昊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钻入他的鼻腔，让他沉醉不已。

他甚至能感觉到玉儿大腿传来的温热与柔软，这让他浑身都放松下来。

张天昊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这颗头颅。

墨发如瀑，散落在他鲜红的嫁衣上。

萧问天呼吸平稳了些许，缓慢地恢复着生机。

张天昊微微动了动，强压下甩开的冲动，脸上却维持着忧虑和柔弱。

沉默了片刻，张天昊轻轻叹了口气：“哥哥……”

“嗯？玉儿，怎么了？”萧问天立刻睁开眼，仰头望向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哥哥压着你了？”他作势就要起身。

“没有。”张天昊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目光幽幽地望向跳动的烛火，“玉儿只是……只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伤害你！”萧问天立刻保证道，语气急切。

张天昊泫然欲泣地看着萧问天：“哥哥现在是修真者了，有通天彻地之能，寿元绵长，而玉儿只是个凡人，会生病，会老，会死……

到时候，哥哥还会要玉儿吗？会不会嫌弃玉儿，抛弃玉儿，去找其他青春永驻的仙子？”

“不会，绝对不会，玉儿，你听我说！”他急切地剖白心迹，“我戚容可以对天发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玉儿。”

发完毒誓，他仍觉得不够，继续激动地说道：“我不要你生老病死，玉儿，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会想办法，我一定会找到让你也能修炼长生之法。

让爹娘，让所有人都接受我们，我们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看着萧问天那副急于表忠心、甚至发下天道誓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