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郊外的小山谷,月色笼罩。
张玄风盘坐在地上,双眼紧闭,努力调息体内翻涌的气血。
在他身边,几个年轻人仍旧忙碌着。
突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由远及近。张玄风睁开眼睛,看向来处。
“都停下!”张玄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几个年轻人手上的铁锹都停在半空中。
他们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张玄风。板寸青年不解:“师父,怎么了?这就要收工了吗?”
张玄风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玉剑默默地握紧了几分。
剑身冰凉,一丝微不可察的温热从剑柄处传来,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倚仗。
然而,他心头却有些担忧,这玉剑虽有神威,但上次已经激发过威能,不知道还能不能应付接下来的麻烦。
他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此时此刻,他连站起身都觉吃力,更遑论再战。
“来了。”张玄风低语,带着一股悲凉。
月光下,几道人影渐渐从林间显露出来。
为首的短须中年男人,正是赵成春,他带着身后几名武盟成员,步履缓慢又从容地朝着山谷中心走来。
他们的目光冷冽,如刀锋般扫过地上的翻新的泥土,最终落在张玄风和那几个年轻人身上。
赵成春停下脚步,与张玄风相隔数米。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狼藉,以及被掩埋了一半的土坑,随即看向张玄风,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一代宗师张玄风,昔日何等风光,如今却落魄至此,竟收了这几个歪瓜裂枣做徒弟?”
他这话一出,几个年轻人立马不乐意了。
他们已经找到老神仙做靠山,说谁是歪瓜裂枣呢!
板寸青年第一个跳了出来,指着赵成春,气愤地喊道:“你个长毛矮子,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是师父的亲传弟子,怎么就歪瓜裂枣了?你也不看看你长的什么比样!”
他看向身边的同伴,大声道:“兄弟们,别看他长得这么个比样,说起话来就跟把紫色心情塞到脑子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