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如杨延昭所料。
当“宋军一支重要辎重队将于三日后经落雁滩北上”的消息,通过被“谛听司”故意放回的辽军斥候之口,传到耶律斜轸耳中时,这位接连受挫的辽国名将,眼中终于燃起了久违的炽热光芒。
“消息可靠吗?”耶律斜轸强压着激动,沉声问道。
“大帅,千真万确!我们的人亲眼看到宋军车队在落雁滩对岸集结,护卫兵力约两千,车辆沉重,覆盖严密,绝非寻常粮草!”斥候头领信誓旦旦。
帐下众将也纷纷请战:“大帅!机不可失!若能截下这批军械,必能重挫宋军士气!”
“杨延昭小儿,连胜两阵,定然骄狂,此番正是天赐良机,一雪前耻!”
耶律斜轸抚摸着下巴,眼神闪烁。他生性谨慎,但连番失利已让他在国内承受了巨大压力,急需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落雁滩地势开阔,利于他的骑兵发挥,宋军仅有两千护卫……这看起来,确实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好!”耶律斜轸猛地一拍桌案,“点齐一万精骑,本帅亲自带队,明日凌晨出发,务必在宋军渡过落雁滩之前,将其全歼,夺取军械!”
为了确保胜利,他甚至带上了麾下最精锐的五千皮室军。
翌日拂晓,耶律斜轸亲率一万铁骑,人衔枚,马裹蹄,借着晨曦的微光,如同悄无声息的狼群,直扑落雁滩。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潜伏在暗处的“锐眼司”探子,通过旗语和接力传讯,实时报回了宋军大营。
“鱼已上钩。”杨延昭接到讯息,眼中寒光一闪,“按计划行事!”
落雁滩畔,那支由老弱辅兵伪装的“辎重队”,在“发现”辽军大队骑兵出现后,立刻“惊慌失措”,丢弃部分车辆,向河对岸“仓皇”逃窜。
耶律斜轸见状,再不怀疑,金刀前指,发出雷霆般的怒吼:“儿郎们!杀过去!夺下军械,人人有赏!”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