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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休哥的战略调整,第一时间被“锐眼司”和城头守军察觉,快马报至淤口寨。
“耶律休哥这是要拼命了!”杨延嗣看着情报,倒吸一口凉气,“铁林军都调上来了,他还亲自督战!”
焦赞脸色也无比凝重:“宣抚,遂城南城缺口经连日轰击,恐难久守。铁林军乃辽军绝对精锐,一旦被其突入城内,遂城……危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杨延昭身上。是继续固守淤口寨,坐视遂城可能陷落?还是立刻出兵救援,与耶律休哥主力在遂城下决战?
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出兵,则可能正中耶律休哥下怀,在野外与辽军主力及耶律斜轸残部两面夹击;不出兵,若遂城有失,淤口寨和黑风峪将陷入孤立,整个防线可能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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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昭站在沙盘前,目光死死盯着遂城的位置,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能想象到此刻遂城承受的压力,能听到那巨石砸落、箭矢呼啸、以及即将到来的重甲步兵踏碎一切的轰鸣。守城的将士,正在用生命为他争取时间。
他闭上眼,脑海中飞速闪过北疆的整个战略态势,闪过耶律休哥的性格,闪过自己手中所有的筹码。
良久,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已是一片决然的清明。
“我们不能去遂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耶律休哥巴不得我们离开堡垒。他亲临阵前,铁林军压上,这是摆开了决战的架势。我们此时去,便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可是六哥!遂城若破,我们……”杨延嗣急道。
“遂城不会破!”杨延昭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至少,不会在今日破!”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猛地指向耶律休哥大营的位置,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赌博的疯狂光芒:“耶律休哥犯了一个错误!他为了强攻遂城,将主力尤其是精锐的铁林军,全部集中到了南城!他的大营……必然空虚!”
帐内众人闻言,皆是一震!一个大胆得令人窒息的念头,浮现在每个人心中。
杨延昭的目光扫过杨延嗣和焦赞,语速极快地下达命令:“耶律休哥料定我必救遂城,或在野外与我决战,或等我军心溃散。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七郎!你立刻集结所有骑兵,一人双马,携带引火之物和剩余的一半震天雷!”
“焦赞!你的跳荡营,以及寨内所有能机动的步卒,全部轻装简从,携带强弩和剩余所有震天雷,随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