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寒风更厉。慕容月褪去戎装,换上一身略显华贵却沾满风尘的胡服,用炭灰略微遮掩姣好面容,带着五名同样扮作伙计、暗藏利刃的精锐,赶着两辆驮着少许布匹和空木箱的骡车,走向安定城门。
“城下何人?止步!”城头上响起懒洋洋的喝问。
“来自河西的商人,天寒地冻,求军爷行个方便,入城投宿,这些薄礼还请军爷笑纳。”慕容月用熟练的胡语回应,示意“伙计”将一小袋钱币和一小坛酒用篮子吊上去。
守军见了钱酒,语气顿时缓和不少。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吊桥,打开了侧门。
就在城门开启一半的瞬间,慕容月眼中寒光一闪!她袖中短刃滑落,猛地刺入最近守军的咽喉!身后五名“伙计”同时暴起,刀光闪动,瞬间将门口几个守军解决!
“夺门!发信号!”慕容月低喝,一把抢过火把,奋力向城外黑暗中划着圈子。
“敌袭!!”城内终于响起惊惶的喊声。
“杀——!”早已埋伏在外的陈衍,看到火光信号,如同受伤的猛虎,第一个跃起,拖着伤躯,持刀冲向洞开的城门!身后,数百残兵发出压抑已久的怒吼,如同决堤洪流,汹涌而入!
城内的抵抗微弱得可怜。秃发斤果然正在饮酒,闻变惊起,刚冲出府衙,就被老魏带人堵个正着。一场短暂而血腥的混战在狭窄的街道上展开。北府残兵积压的愤怒和求生欲在此刻彻底爆发,尽管疲惫伤残,却凶狠异常。那些毫无战意的守军和郡国兵顷刻间崩溃,或降或逃。
战斗在天明前彻底结束。陈衍站在县衙大堂,听着各部汇报。
“报将军!四门已控!”
“报!府库已占,得粮粟约八百石,草料若干,兵甲少许!”
“俘获守军一百三十人,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