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诡异在等待,刘草生同样也在等待。
人皮卷模糊地提前告诉了刘草生他必须在此地与这些诡异一同等待血月时刻的到来。
但人皮卷还是一如往常地没有告诉他血月来临时会有什么。
伴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血色大厅的顶部逐渐开始变得血红一片。
场中除开刘草生之外的所有诡异都在此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哪怕是那些灵智不全的诡异也纷纷抬头望向了血色大厅的顶部。
但好在血色大厅似乎对血月的月光有着独特的影响,这也使得血色大厅中绝大部分诡异并没受到什么影响。
“诸位!我邀请大家前来枯山一聚本就是为了避免血月对我等的影响,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今日是我们度过的第多少次了血月日了。”枯骨大座上虎兽精忽然发出了悠长的感慨。
“大王说的对,若不是大王提供这一片庇护之地给我等躲避血月的腐蚀,我等同僚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会在血月的控制下发疯到死。大王万岁!”下方的一只虎类精怪赞扬高呼
大座上的虎兽精闻言一笑。
“天地间的日月精华已经越来越浑浊了,每一次的吞吐我都让我们的身体遭受到了不可逆转的腐蚀。”
“无节制的杀戮与嗜血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让我们一族变得越发可怕,但在族老们传承的记忆中,我们曾经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时的我们一族只需日月间流转的天地精华便能让自身得到需要的一切,与人类也没有如此大的敌意。”
虎兽精靠在枯骨大座上,口中满是对族中过去辉煌的向往。
血肉撕扯的声音连绵不绝,对于虎兽精对往昔那些即便是它也未曾见过族中历史的怀恋,下方的精怪们并不在意。
天地间的诡异之力已经让这些定力不足普通精怪彻底接受了自身遭受的腐蚀。
血色大厅的遮掩无非是让它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鲜血入喉,撕扯血食的畅快感。
虽说虎兽精自己也常常陶醉在这种可以令自身每一寸血肉都发出欢快愉悦的腐蚀欲望中。
但这种清晰的堕落是最可怕的,虎兽精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