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门行事向来糊涂。”

无字书掌心再次浮现出那枚指引他来到此处的丹珠。

“拿到你这妖丹，不费我吹灰之力。”

他轻声说道，语调轻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随着最后一字落地，那枚丹珠缓缓悬浮在两人中间，散发出柔和而诡异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灰长老哪怕只剩一缕残魂，但如果重新得到这枚千年妖丹，想来也足够灰长老重塑人形了吧？”

无字书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语调虽轻，却似裹着冰刃，洞壁上凝结的水珠突然悬在半空，折射出冷冽的光。

灰长老的虚影剧烈颤动，他望着妖丹上那猩红的纹路，目光中贪婪与警惕交织，宛如一只饥饿的狼盯着诱人的猎物，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你想要什么？”

灰长老的声音骤然变得沙哑，像是从干涸的喉咙中挤出来的。

只见灰长老周身的灰芒瞬间凝结成锁链状的纹路，在虚空中簌簌作响。

洞外，乌鸦的凄厉啼叫传来，那声音刺破寂静的夜空，仿佛预见了某种不祥之事。

灰长老太清楚无字书的手段了。

这尊笑面阎罗，表面上和蔼可亲，实则心狠手辣。

在他的手里，从来没有白送的筹码，每一步棋都有其深远的用意。

无字书背着手，在山洞中缓缓踱步。

他的靴底碾过碎石，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山洞里格外清晰。

“很简单，为我做事。”

无字书的声音平静而冷冽，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话音未落，他屈指一弹，那枚妖丹裹挟着黑雾，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而去，悬浮在灰长老鼻尖三寸处。

“好！”

灰长老的虚影剧烈震颤，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灰长老咬牙切齿的想了半晌，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话音刚落，悬浮在半空的妖丹骤然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直直没入灰长老的眉心。

只见猩红的脉络在灰长老透明的身躯上疯狂游走，宛如千万条毒蛇在啃噬着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