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夏念清,帮助这样的人需要耐心,也需要你自己先调整好心态。”
“什么意思?”
“病态依恋不是问题,而是症状。”
花瑾瑜直视他的眼睛,“真正需要解决的,是那个让她感到不安的根源。”
根源是两次失去,第一次是夏灵溪被亲生父母丢弃在雪地,第二次是养父母的离去。
夏念清沉默良久,终于低声说:“可是……我们只有对方了。”
花瑾瑜的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平静:“你平时是怎么让她安心的?”
“告诉她不会离开。”夏念清回答得很干脆,“承诺她在我心中永远第一。”
“只是这样?”
“还有……我们生活在一起相互依靠。”
“夏念清,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花瑾瑜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把你妹妹为你做的事交给你来做,你可以做到吗?”
“能。”夏念清似乎懂了,其实妹妹做的事交给自己完全也能做,这种行为上算得上互相依靠吗?
“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互相依靠。”
花瑾瑜叹了口气:“你日常生活中觉得自己妹妹特别乖?”
“嗯。”
“我懂了,根据你的家庭状况和妹妹的行为模式。
你妹妹的逻辑应该是‘所有‘家人’都会突然消失……除非我完全控制哥哥。
如果我足够‘乖’,或许能阻止被抛弃。’
这就造成了极端服从与极端控制并存的现象。”
夏念清至此全都明白了:“所以我应该把自己不能做到的交给她来做?”
“不是,你妹妹估计也很难做到吧。可以走一条捷径。”
花瑾瑜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主动示弱,构建一条名为信任与安全的纽带。”
夏念清没有懂,陷入沉思:“具体是?”
琴房陷入短暂的沉默。
花瑾瑜注视着夏念清微微蹙起的眉头,声音放得很轻:“交出一部分自我的主动权。
你有没有试过——让她来‘保护’你一次?”
夏念清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