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日常因一些人物的暂时缺席而少了许多插曲。
周三下午的学生会工作、晚上姜妙柔家的聚餐,周四晚的散打社训练。
生活第一次这么平静度过,偶有波澜,却未掀起多少浪花。
周四晚上七点半,高考前夕。
夏念清在厨房在为妹妹洗水果,水流声在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甩干水,目光投向走廊一侧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缝下没有透出灯光,一片漆黑。
这不对劲。
现在还早,夏灵溪从来不会在十点前睡觉,更不用说这是高考前夜。
按照她最近的计划表,此刻应该还在做最后一套模拟卷。
夏念清的心微微沉了一下。
他拿着水果放轻脚步走过去,犹豫片刻,没有立刻敲门,只是将耳朵贴近门板。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没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没有书页翻动的轻响,甚至没有呼吸声。
“灵溪?”他低声唤道,指节轻轻叩在木板上。
没有回应。
再一次敲门,这次他加重了些。
依旧没有回应。
一种熟悉的、保护过度的恐慌感瞬间笼罩了他,尽管理智知道十九岁的妹妹在自家房间里不可能出什么事。
他拧动门把
——房间空荡荡的,书桌收拾得异常整洁,习题册和课本整齐地码放在一角,台灯熄着。
床铺也铺得平整。
夏念清转头,看向通往小阳台的玻璃门。
它开着一条缝,晚风吹动着薄纱窗帘。
一个单薄的背影坐在阳台那张旧塑料椅上,抱着膝盖,仰头望着对面楼宇零星的光点。
听见脚步声,她回过头来。
“哥哥?”夏灵溪的声音有点哑,脸上干干净净,没有泪痕。
她穿着素白睡裙,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怎么不开灯?也没在看书?”夏念清靠在门框上,没有走过去,给她留出空间。
“看不下去了。”
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声音闷闷的,“眼睛疼,脑子也转不动了。”
夏念清走到阳台,把洗好的桃子塞进她手里,然后拉过另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两人沉默地并排坐着。
初夏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热。
“担心吗?”夏念清看着前方的夜空。
和刚来新城时的那晚一样,没有星星。
夏灵溪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脆脆的,甜度刚刚好。
她很久没说话,久到夏念清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嗯。”一声几乎听不见的鼻音。
“怕什么?”
夏念清的声音很平静,没有鼓励,没有打气,只是询问,像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他想起以前问她关于学习怎么样时,她的回答一直都是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