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得令!”三将齐声应诺。
“其二,积粮。”李铁崖看向韩德让,“韩老,夏收在即,此次征收,需更加严格,确保军粮充足。同时,加大向泽州乃至更远地区的购粮力度,不惜重金,囤积粮草,以备长期围困。城内水井、粮仓,需派重兵把守,谨防奸细破坏。”
“老朽明白,即刻去办!”韩德让躬身。
“其三,练兵。”李铁崖目光扫过众将,“各营操练,不得有丝毫松懈!尤其针对骑兵战术,多作演练。‘虎贲’都此番见血,经验宝贵,需及时总结得失,精进战法。另,斥候营!”
“末将在!”小乙挺直身躯。
“多派精干哨探,潜入邢州、洺州方向,严密监视河东军动向,尤其是安金俊部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们每日吃几顿饭,马厩里有多少匹马!”
“遵命!”
“其四,外交。”李铁崖最后看向冯渊,“冯先生,潞州安危,非独力可支。泽州段亮处,需再遣能言善辩之士,陈说利害,重申唇亡齿寒之理,纵然不能结盟,亦要使其严守中立,甚至能在粮草物资上予以些许通融。另外……可尝试秘密联络宣武方面,不必过于热络,只需让其知晓,我潞州若压力过大,未必不会倒向朱温……此乃驱狼斗虎之策,需极谨慎。”
冯渊会意:“渊明白,自会把握分寸。”
安排已定,众将各自领命而去。堂内只剩下李铁崖与冯渊二人。
“先生,依你之见,河东何时会动手?”李铁崖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