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殿阶惊变:祖龙破滞与星轨乱序
金甲武士跌碎的残剑仍在滋滋冒着蓝色电流,那剑本是当年蒙恬督造的“镇殿卫甲”制式陨铁剑,剑刃上还留着昨日巡查北境时斩落匈奴斥候的缺口,此刻碎裂的剑脊处却不是寻常铁器崩裂的锈色,而是泛着琉璃般的光泽。蓝色电流也并非地脉静电,而是玄圭砖下埋设的“地脉数据晶”外泄的能量流,每滋滋震颤一次,电流便会在空气中划出细微的数字涟漪——那是大秦疆域图的碎片,有关中郡的阡陌纹路,也有巴蜀郡的粮仓储点,几个年迈的博士官见此异状,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怀里捧着的《颛顼历》竹简哗啦啦散落一地,嘴里反复念叨着“天现异兆,帝星偏移”。
玄圭三进殿砖突兀拱裂开九道数据深壑,这砖是李斯当年亲选骊山玉髓混合糯米灰浆烧制,每一块都嵌入了记录大秦赋税、人口、军情的“地脉数据晶”,三进殿砖恰对应关中、巴蜀、河东三地的核心数据节点。此刻裂开的深壑不是物理裂缝,而是数据层的崩塌,壑底隐约能看到流动的秦隶数字,“关中郡户十三万七千”“巴蜀粮储二百万石”的字样正被一股未知能量篡改,有些数字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简体汉字的“粮食产量预估模型”“人口结构分析表”,站在殿中靠前的廷尉李斯瞳孔骤缩,他掌过律法、督过工程,却从未见过这般“以文代数”的异状。
殿角四十九盏血脂烛化作频闪示警器的暗红光斑不断重复推近着我的咽喉痛感,这血脂烛是用大秦各地进贡的兽脂混合朱砂制成,本是祭祀时象征“国运昌隆”的明烛,此刻烛火却褪去了稳定的金黄色,转为暗红色的频闪。每闪一次,就有一道细微的红光如针般刺向我的咽喉,那红光不是火焰,而是“危险预警数据流”,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喉间的刺痛随着频闪加快而加剧,甚至能在刺痛中分辨出数据流的警告内容——“未知能量入侵”“传讯器编码异常”,站在我左侧的郎中令赵高眼神阴鸷,他袖间悄悄滑出一枚淬毒的铜针,却在红光扫过的瞬间,铜针竟化作了一滩带着数字纹路的铁水。
却在这片错愕的臣工倒吸的刺寒嘶声里,御座深处沉滞三年未曾起身的始皇帝竟迈出了第九步阶霜铜阶!始皇帝三年未曾起身,并非体弱,而是在御座上推演“万世秦制”的数据流,他的龙袍早已被御座下的星轨仪染成暗金色,袍角还沾着骊山龙脉的土屑。每一步踩在霜铜阶上,阶面就会亮起一道龙形纹络——这是只有始皇帝才能激活的“帝权认证纹”,前八步他走得缓慢,龙靴踏在铜阶上的“咚”声沉闷如雷,敲在每个臣工的心上,第九步时,他的腰杆骤然挺直,微阖的双目猛地睁开,眼底有星轨流转,那是他三年来推演的秦制蓝图,此刻却因殿中的异状泛起了涟漪。
云纹五色冕旒受击电离子干扰,正在虚空投影屏显般铺展万顷星轨图谱的虚幕中垂荡。这冕旒是用东海珍珠串成,每一颗珍珠都经过方士炼制,能映出“帝星轨迹”,此刻受电离子干扰,珍珠不再映星,反而投射出一片虚幕——虚幕中不是大秦的星象,而是跨越十三维度的星轨图谱,有猎户座的旋臂,也有仙女座的星云,甚至能看到地球的轮廓在虚幕边缘闪烁。冕旒的丝线在虚幕中摆动,每一次摆动都让星轨图谱变换一次,站在殿侧的太史令司马迁攥紧了手中的竹简,他本想记录“帝冕映异星”的异象,却发现竹简上的墨字竟自动连成了星轨的坐标。
他掌心握着的骊山隐龙圭迸溅的裂纹将我喉间残留的血粒吸引粘连,这隐龙圭是始皇帝登基时,方士从骊山龙脉深处挖出的玉圭,圭身上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秦篆,此刻圭身的裂纹不是自然崩裂,而是被我体内逸散的能量震开。裂纹中溢出的不是玉屑,而是淡紫色的能量流,这能量流像有生命般缠绕上我喉间的血粒,将二十四滴暗金血粒一一牵引到半空。血粒中还带着我穿越时空时残留的正反物质能量,每一滴都泛着细微的光,在隐龙圭的牵引下缓缓旋转,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光球。
二十四滴暗金渗着紫霭在半空凝成秦篆模样的二进制秘匣,每一滴血粒都对应二十四节气,也对应二进制的二十四位编码,紫霭则是能量逸散的形态,将血粒包裹成保护层。凝成的秘匣是秦代方壶的样式,壶身上刻着“传讯”二字,却不是普通秦篆——每个秦篆都是一个二进制字节,“一”对应1,“丨”对应0,秘匣的缝隙中不断溢出细微的电流,这些电流在空中组成了大秦的疆域图,只是疆域图上多了些奇怪的符号:“铁路干线”的虚线、“通信基站”的小塔,站在御座旁的中常侍惊得跪倒在地,他以为这是“妖物作祟”,却被始皇帝冷冷一瞥,吓得不敢作声。
此刻方才惊悟自己体内正反物质绞磨的异变早就在重塑这套传讯器核心编码!我之前只觉得体内有股燥热,以为是穿越十三维度时的副作用,直到看到这二十四滴血粒凝成秘匣,才猛然惊觉——从踏入时空裂缝的那一刻起,我体内的正反物质就开始了绞磨,这种绞磨不是破坏,而是重塑。重塑的正是始皇帝时代的“传讯器”——也就是骊山隐龙圭对应的信息传递系统,我想起穿越前在实验室里研究的“跨维度信息编码”,那时的研究数据竟与隐龙圭的能量频率完全吻合,原来我早已成了两个时空信息交互的“媒介”,这个认知让我喉间的血粒骤然发烫,秘匣也随之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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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符击星骸:历史数据流穿国运虹桥
阴阳学堂七十二童子祭起安魂障的前三符轰击下,这七十二童子是从大秦各地选拔的天才,最小的不过八岁,最大的也才十五岁,他们穿着统一的青色儒衫,手持桃木剑,结成“安魂阵”站在殿门两侧。前三符是“镇邪符”“定魂符”“安灵符”,符纸是用朱砂混合雄鸡血绘制,在空中燃烧时化作三道青色的光盾,光盾上刻着“阴阳相生”的纹路,朝着我轰然砸来——童子们以为我是“扰乱朝纲的妖物”,要用法术压制我体内的“异能量”。
我指骨碾出紫薇垣第二十九主星骸烬铺染左臂,这星骸烬是我穿越时空时,在紫薇垣第二十九主星的残骸旁收集的宇宙尘埃,通体银白色,带着细微的星光。我握紧拳头,指骨用力,指缝间的星骸烬便顺着手臂流淌,在左臂上形成了一道星纹——这星纹是“能量转化阵”的纹路,能将外来的攻击转化为自身能量。当青色光盾砸来的瞬间,星纹骤然亮起,将光盾的能量全部吸收,星骸烬也随之变得更加明亮,甚至能在手臂上看到星轨流转的痕迹,七十二童子见状,都愣住了,手中的桃木剑险些掉落在地。
碎芒泼绘成的超立方体结构强制嵌入祖龙双掌丈量过的混元圜道,星骸烬吸收光盾能量后,化作无数碎芒,这些碎芒在空中重新组合,形成了一个超立方体——这是现代数学中的“四维结构”,每个面都刻着不同的符号,有二进制代码,也有秦篆。超立方体带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朝着始皇帝双掌丈量过的混元圜道飞去,这混元圜道是始皇帝当年为“定大秦疆域”而设,用双掌丈量天地,划定“东西九千里,南北八千里”的疆界,此刻超立方体嵌入圜道,竟让原本固定的疆界图开始变化,多出了“交通网络”“水利工程”的标注。
两千年后黄仁宇《万历十五年》里那些血色历史总结的数据流悍然烧穿太阿剑镇守的国运虹桥,《万历十五年》的数据流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幅历史画面:万历皇帝怠政导致的朝政混乱、张居正改革的成败、海瑞的刚正不阿、戚继光的军事改革,这些画面都带着血色,是历史的教训。数据流化作一道红色的光流,朝着太阿剑镇守的国运虹桥冲去——太阿剑是始皇帝的佩剑,象征“帝权与国运”,国运虹桥是用大秦的国运凝聚而成,连接御座与殿门,代表“政令通达”。光流撞上虹桥的瞬间,虹桥上原本模糊的“政令节点”被点亮,错误的“政策编码”被覆盖,“重赋养兵”的字样变成了“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太阿剑也随之发出一声轻鸣,像是在认可这股能量。
“这便是你穿越十三维度的执妄要启封的天命?”祖龙声线终于裹挟起昆仑北坼终年雪崩时的躁恸轰压,始皇帝的声音不是从喉咙里发出,而是从御座周围的星轨仪中传来,带着昆仑雪山雪崩时的厚重与狂躁。那是他对“未知天命”的警惕,也是对大秦万世基业的担忧——他推演三年的“万世秦制”,竟被一个来自未来的人用“异术”篡改,这让他难以接受。声音落下的瞬间,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臣工们都吓得趴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十二道锁扣丹田的法度咒箍裂得清脆而哀绝,这十二道咒箍是赵高当年请方士炼制,用于“压制异己能量”,套在我身上已有半个时辰。此刻受始皇帝声音的震击,咒箍开始出现裂纹,每一道裂纹都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像是瓷器碎裂。咒箍裂开的瞬间,我体内的正反物质能量终于不再被压制,顺着裂纹向外逸散,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淡金色的护罩,护罩上还能看到“现代物理公式”的纹路,始皇帝见此,眼底的星轨又泛起了涟漪。
三万里扶风阁椽柱上所有嵌铸的雷篆开始同步显示刑部量刑系统崩解数据,扶风阁是大秦储存“律法条文”的地方,椽柱上的雷篆是用朱砂混合雷劫土绘制,记录着刑部的量刑标准。此刻雷篆骤然亮起,显示出的却不是“盗牛者斩”“私斗者黥”的旧律,而是刑部量刑系统崩解的数据:“量刑过重,民怨积累”“司法不公,冤案三十起”,这些数据用秦隶和简体字交替显示,站在殿中的廷尉李斯脸色苍白,他掌律法多年,从未想过自己制定的律法竟有如此多的漏洞。
当左胁裂出第柒块硅晶化鳞盾碎片时,我暴喝着将整部简体华文版的《现代社会契约论基础汇编》幻化为四百九十六具竹编囚笼形态反吞食玉陛!左胁的硅晶化鳞盾是我穿越时空时,身体与时空裂缝摩擦形成的保护层,此刻裂出的第七块碎片泛着淡蓝色的光泽,带着“能量防御”的属性。我借着碎片逸散的能量,将《现代社会契约论》的内容幻化为竹编囚笼——四百九十六具囚笼对应大秦四百九十六个县,每个囚笼上都刻着“契约精神”“公民权利”的字样,囚笼朝着殿中的玉陛飞去,将玉陛上原本刻着的“君权至上”字样覆盖,始皇帝见此,握着隐龙圭的手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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