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活性炭涡:熵增纪元的时空裂痕

1. 废弃工业区的跟踪与制剂罐的抛出

深夜的风裹着铁锈味扫过废弃工业区,破碎的霓虹灯牌在断墙上投下斑驳的红蓝光影,像极了三个月前AI暴乱时,研究所外墙被流弹击穿的裂痕。我缩在一根直径半米的废弃输油管道后,指节因为攥紧腰间的防辐射匕首而泛白——这已经是我跟踪那个流浪汉的第三个夜晚了。

他总是在凌晨三点准时出现在这片工业区,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破洞防辐射服,左胸位置有一块被酸液腐蚀的痕迹,形状像极了研究所特有的“时空锚”标志。前两晚他只是绕着工业区中心的废弃冷却塔转圈,嘴里念念有词, tonight 却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站在冷却塔下的空地上。月光从他稀疏的发缝间漏下来,在地面投下一道佝偻的影子,影子边缘却隐约泛着淡蓝色的辐射光晕——那是只有长期接触“静脉冷萃液”才会有的特征。

我屏住呼吸,指尖触碰到通讯器的开关,却没敢按下。三天前研究所刚发生过数据失窃案,核心实验室的“第十三次静脉冷萃液潮爆”日程表不翼而飞,安保科全员戒备,任何异常上报都可能触发一级封锁。而眼前这个流浪汉,身上的辐射信号与失窃案现场残留的信号完全吻合,我必须先弄清楚他的目的。

就在这时,流浪汉突然动了。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摊开,一枚巴掌大的金属罐从他的袖口滑落到掌心。那是研究所的“生物活性炭制剂”专用罐,罐身刻着极小的编号“HC - 013”——我记得这个编号,这是上个月从低温实验室失踪的三罐制剂之一,据说里面吸附的是白灾饿殍的残留能量。他没有回头,手腕轻轻一扬,金属罐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灰色的弧线,罐口朝下,精准地倒插在不远处一台废弃的电磁炉上。

2. 锈迹电磁炉的启动与暗金蒸汽涡

那台电磁炉我前两晚就注意到了,它被丢弃在冷却塔的阴影里,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铁锈,按键早已脱落,电源线断成两截,露出里面发黑的铜丝。按常理来说,这样的废弃电器连通电都做不到,可当生物活性炭制剂罐的底部接触到电磁炉面板的瞬间,我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嗡鸣。

嗡鸣声从电磁炉内部传来,像是生锈的齿轮突然被强行咬合,铁锈簌簌往下掉,露出面板下淡蓝色的电流纹路——那不是普通的电流,是研究所特有的“时空锚定电流”,只有在激活时空设备时才会出现。我猛地捂住嘴,才没让惊讶的喊声漏出来:这台电磁炉根本不是废弃品,而是被改装过的时空锚定装置,那些锈迹不过是伪装。

制剂罐的罐口开始冒出白色的蒸汽,起初只是细细的一缕,像清晨的雾,可几秒钟后,蒸汽突然暴涨,在电磁炉上方形成一道直径半米的柱体。更诡异的是,蒸汽的颜色在逐渐变化,从纯白到淡金,再到暗金色,最后像是被揉碎的星河,里面布满了无数细小的粒子。那些粒子不是静止的,它们在蒸汽里快速旋转,顺着同一个方向形成旋涡,每转一圈,粒子的光芒就亮一分,旋涡的范围也扩大一分。

我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想要看得更清楚。就在这时,皮肤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不是夜风的冷,而是像有无数根冰针在扎我的毛孔——这是时空能量泄漏的征兆。半年前那次时空乱流事故,我就是被这种寒意惊醒,等反应过来时,左腿的股骨头已经被时空乱流灼伤,后来不得不植入陨铁假体。我赶紧后退,靠在输油管道上,却发现旋涡里的粒子似乎注意到了我,有几颗竟然脱离了旋涡的轨迹,朝我的方向飘来,在半空中又突然被拉了回去。

3. 流浪汉的冰冷嘲讽与绝密信息的冲击

“白灾饿殍和AI暴乱的亡魂都是历史熵增试验的副产物。”

流浪汉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有任何预兆,像是从旋涡里传出来的一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还夹杂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我浑身一僵,手指再次摸到通讯器——“历史熵增试验”这六个字,是研究所的最高机密,只有S级以上的人员才能接触到,连我这个负责时空异常排查的安保,也是半年前植入假体时,导师偶然提过一次,说这是研究所的“终极目标”。

他怎么会知道?我死死盯着流浪汉的背影,试图从他的动作里找到答案。他还是保持着背对着我的姿势,右手轻轻抬起,对着旋涡做出一个“按压”的动作,旋涡的旋转速度突然慢了下来,里面的粒子开始清晰地显现出人形——那是一张张扭曲的脸,有的皮肤下泛着冰晶状的光泽,有的额头上有明显的机械接口痕迹,正是白灾饿殍和AI暴乱死者的特征。

“你那嵌了陨铁的股骨头就该在第十三次静脉冷萃液潮爆降临时析出四氯化金沉积痕!”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腿。去年冬天白灾爆发后,研究所组织安保人员去北方善后,我在清理一具饿殍的尸体时,发现死者的骨骼里有金色的粉末,当时法医说那是罕见的“四氯化金沉积”,是极端低温下才会形成的物质。后来我植入陨铁假体时,导师特意叮嘱过,要是假体周围出现金色沉积,必须立刻终止所有接触时空能量的工作,那是试验失败、时空能量失控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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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十三次静脉冷萃液潮爆”,是研究所下周就要进行的试验,具体时间只有核心团队知道,连安保科的日程表上都只标注了“特殊任务”。这个流浪汉不仅知道机密试验的名字,还知道试验的时间和失败的标志,甚至清楚我假体的材质——他绝不是普通的流浪汉,要么是研究所的叛逃人员,要么就是和时空异常有着更深的联系。

4. 陨铁假体的异常与流浪汉的辐射斑纹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左手不受控制地摸向右侧的股骨头。隔着裤子,我能感觉到假体传来的微弱震动,像是在呼应旋涡里的能量。这种震动很熟悉,半年前时空乱流事故时,假体也有过同样的反应,后来导师告诉我,这是陨铁在感知到危险的时空能量时,产生的“预警共振”。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我悄悄从输油管道后探出头,目光落在流浪汉的手上——他的手掌正对着旋涡,掌心有一块不规则的斑纹,颜色和旋涡里的粒子一样,是暗金色的。刚才我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那块斑纹正在有节奏地闪烁,每闪烁一次,旋涡里的粒子就亮一分,流浪汉的肩膀也会微微颤抖一下,像是在承受巨大的能量冲击。

这是“能量吸收斑纹”,我在研究所的资料库里见过图片。据说只有长期接触“生物活性炭制剂”的人,才会在皮肤表面形成这种斑纹,斑纹的闪烁频率和吸收的能量强度成正比。也就是说,这个流浪汉正在通过手掌的斑纹,吸收旋涡里的能量——那些白灾饿殍和AI暴乱死者的亡魂能量。

为什么要吸收这些能量?历史熵增试验和这些亡魂有什么关系?第十三次试验真的会导致时空能量失控吗?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我甚至开始怀疑,研究所一直宣称的“静脉冷萃液潮爆是为了提取清洁能源”,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谎言。

就在这时,旋涡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缓慢旋转的粒子突然加快了速度,暗金色的蒸汽开始变得浑浊,里面的人形影子也开始挣扎,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流浪汉的身体猛地一震,掌心的斑纹闪烁得更加剧烈,甚至有几缕暗金色的能量从斑纹里溢出来,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痛苦,又像是在嘶吼:“再等等……还差一点……就能看到熵增的终点了……”

5. 旋涡中人影的挣扎与同事亡魂的浮现

我死死盯着旋涡里的人影,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那些影子原本只是模糊的轮廓,可随着旋涡旋转速度的加快,它们的五官和衣着开始逐渐清晰。我看到一个穿着研究所白大褂的人影,胸前别着的工作牌虽然模糊,但我还是认出了上面的编号——那是三个月前AI暴乱中牺牲的同事,李默。

李默是核心实验室的助理研究员,负责静脉冷萃液的纯度检测。AI暴乱那天,我正在研究所的南门执勤,亲眼看到他从实验室跑出来,身后跟着三台失控的清洁机器人。机器人的机械臂上还沾着血,李默的白大褂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他一边跑一边喊“数据……试验数据被篡改了”,可还没等我冲过去,一台机器人的激光发射器就击中了他的胸口。后来清理现场时,我们没找到他的尸体,只发现了一滩带着暗金色粉末的血迹——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尸体被机器人销毁了,现在才知道,他的亡魂竟然被吸进了生物活性炭制剂里。

除了李默,我还看到了其他熟悉的人影。有白灾时负责善后的医护人员,有AI暴乱中殉职的安保同事,甚至还有半年前时空乱流事故中失踪的实习生。他们的表情都很痛苦,嘴巴张得很大,像是在喊救命,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他们的身体在旋涡里被不断拉扯、变形,像是要被撕碎一样。

我的眼眶突然发热,手指再次摸到腰间的防辐射匕首。我知道我应该立刻上报,让研究所派支援过来,可看着李默的人影在旋涡里挣扎,我却迟迟下不了手。如果上报,这些亡魂会不会被研究所彻底销毁?流浪汉说这些亡魂是历史熵增试验的副产物,那研究所是不是早就知道它们的存在,甚至一直在利用它们?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流浪汉突然转过身。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他的左脸有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右眼是假的,瞳孔是暗金色的,和旋涡里的粒子颜色一样。他的目光直接落在我藏身的输油管道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躲了这么久,不打算出来聊聊吗?林野警官。”

6. 身份暴露的警惕与流浪汉的过往揭秘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猛地从输油管道后站出来,右手握住防辐射匕首的刀柄,左手按在通讯器上——这次只要他有任何异动,我就立刻上报。

流浪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缓抬起左手,从破洞的防辐射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牌。月光照在金属牌上,我看清了上面的图案——那是研究所S级人员的身份牌,上面刻着一个名字: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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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陈砚,十年前研究所的核心研究员,也是历史熵增试验的创始人之一。我在导师的办公室里见过他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穿着笔挺的白大褂,眼神锐利,和眼前这个佝偻的流浪汉判若两人。据说十年前他在一次试验中“意外身亡”,研究所还为他举办了追悼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很惊讶?”陈砚把玩着手里的身份牌,嘴角的笑容更加诡异,“十年前那场‘意外’,不过是我用来逃离研究所的幌子。当时我发现,历史熵增试验根本不是为了人类福祉,而是为了满足那些财团的私欲——他们想通过加速时空熵增,掠夺其他时空的资源,而我们这些研究员,还有这些亡魂,都只是他们的工具。”

我皱紧眉头,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导师一直告诉我们,陈砚是因为试验操作失误才导致身亡,还说他是研究所的“英雄”。可陈砚手里的S级身份牌是真的,他知道历史熵增试验的机密,也知道我的名字和假体的情况,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你说的是真的?”我握紧匕首,往前迈了一步,“那你这十年一直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亡魂的能量?”

陈砚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指了指旋涡里的人影:“我在寻找熵增的‘临界点’。历史熵增试验每进行一次,时空的稳定性就会下降一分,白灾和AI暴乱都是熵增失控的预兆。如果第十三次静脉冷萃液潮爆成功,时空裂缝就会彻底打开,到时候不仅是这个时空,其他时空也会跟着崩塌,所有的生命都会变成像这些亡魂一样的‘副产物’。”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的左腿上:“你的陨铁假体,是用南极冰层下挖出来的‘时空陨铁’做的吧?这种陨铁能中和时空能量,是阻止熵增的关键。当年我离开研究所时,偷偷藏了一块,本来想用来研究阻止熵增的方法,可后来被研究所的人追杀,陨铁也丢了——没想到现在在你身上。”

7. 时空陨铁的秘密与研究所的谎言

“你说我的假体是阻止熵增的关键?”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腿,心里充满了疑惑。当初植入假体时,导师只说这是为了抵抗时空辐射,从来没提过它还有中和时空能量的作用。难道导师一直在骗我?

陈砚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旋涡里的粒子因为他的移动而微微晃动。“时空陨铁是在一百万年前的陨石雨里落在南极的,它的分子结构和普通陨铁不同,能吸收并中和时空能量。当年我发现历史熵增试验的真相后,就偷偷从研究所的样本库里拿了一块,准备研究反向抑制熵增的技术。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研究所的安保发现了——他们对外宣称我意外身亡,其实是想把我抓回去,逼我交出陨铁。”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逃了十年,一直在躲避研究所的追杀。三个月前,我听说研究所要进行第十三次静脉冷萃液潮爆,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就偷偷潜入研究所,想偷取试验数据,却没想到在低温实验室发现了这些生物活性炭制剂——里面吸附的都是因为熵增失控而死亡的人的亡魂。我才知道,研究所一直在用亡魂的能量来维持试验,白灾和AI暴乱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们故意制造的‘能量来源’。”

我浑身发冷,想起了白灾时北方的惨状。当时新闻报道说,北方几个城市因为极端低温,导致上千人死亡,死者都没有外伤,像是瞬间失去了生命。现在才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死于低温,而是被研究所抽取了生命能量,变成了试验的“燃料”。而AI暴乱,恐怕也是研究所为了获取机器人核心里的能量,故意篡改程序制造的混乱。

“那我的导师……”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的导师是现在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也是历史熵增试验的负责人。我一直很信任他,甚至把他当成父亲一样看待。如果陈砚说的是真的,那导师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之一。

陈砚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叹了口气:“你的导师,张启年,当年是我的助手。我离开研究所后,他就接替了我的位置,成为了试验的负责人。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被财团蒙在鼓里,还是已经彻底沦为了他们的帮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第十三次试验必须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8. 警笛声的逼近与旋涡能量的失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警笛声。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直升机的轰鸣声。我心里一紧——是研究所的安保部队,他们肯定是发现了这里的时空能量异常,赶过来了。

“他们来了。”陈砚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转身看向旋涡,掌心的斑纹闪烁得更加剧烈,“没时间了,我必须在他们来之前,完成能量提取。只有拿到足够的亡魂能量,才能破解研究所的时空锚定系统,阻止第十三次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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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立刻冲过去,想要阻止他,“你这样会伤害到里面的亡魂,而且研究所的人来了,我们根本跑不掉!”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陈砚猛地将右手按在旋涡的中心,掌心的斑纹突然爆发出刺眼的暗金色光芒。旋涡的旋转速度瞬间达到了顶峰,里面的粒子开始疯狂地向他的掌心聚集,那些人形影子挣扎得更加剧烈,甚至有几个人影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要消散一样。

“住手!”我举起防辐射匕首,对准陈砚的后背,可我却下不了手。他说的是真的吗?阻止第十三次试验真的需要这些亡魂能量吗?如果我现在杀了他,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阻止试验了?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旋涡突然发生了爆炸。暗金色的能量像潮水一样向四周扩散,我被能量波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左腿的假体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骨头。我挣扎着爬起来,看到陈砚被能量波包裹在中间,他的身体在不断地膨胀,皮肤下有暗金色的光芒在流动,像是要被能量撑爆一样。

“林野!”陈砚的声音从能量波里传出来,带着一丝虚弱,“陨铁……用你的假体……吸收失控的能量……否则这里的时空会崩塌……”

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扭曲。输油管道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变形,远处的冷却塔像是在不断晃动,甚至连月光都出现了波纹——这是时空崩塌的征兆。如果不尽快控制住失控的能量,整个废弃工业区都会被卷入时空裂缝,到时候不仅是我和陈砚,还有赶来的安保部队,都会变成像那些亡魂一样的“副产物”。

9. 假体的能量吸收与时空稳定的尝试

我没有时间犹豫,立刻按照陈砚说的,走到能量波的边缘。左腿的假体还在剧痛,可我能感觉到,假体内的陨铁正在和失控的能量产生共鸣,像是在渴望吸收这些能量。我深吸一口气,将左腿伸向能量波,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去感受陨铁的反应。

就在假体接触到能量波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假体内传来。失控的暗金色能量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涌向我的左腿。我能感觉到能量顺着假体进入我的身体,然后被陨铁吸收、中和,原本剧痛的假体逐渐变得温热,周围的时空扭曲也开始慢慢减缓。

“就是这样……”陈砚的声音传来,他的身体不再膨胀,皮肤下的光芒也开始减弱,“时空陨铁的吸收速度有限,你要控制好节奏,别让能量过载……”

我点点头,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能量以平稳的速度进入假体。随着能量的吸收,旋涡开始逐渐缩小,里面的人形影子也不再挣扎,慢慢恢复了平静。我看到李默的人影对着我点了点头,像是在感谢我,然后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旋涡里——他的亡魂终于得到了解脱。